怎么也经过了好些次的战斗了,又在那个老滑头老霍头的哼哼教诲之下,商震终究不是那个菜鸟小白了,他的担心当然是有道理的,而接下来的事实也无疑证明了这一点。
“不是我把最危险的活给你们干,可是就先前你们这个奸细那个奸细的,弄得我们团长也不放心。
所以现在给你们一个表现不是奸细的机会,你们冲到对岸去,以后我就不用你们打冲锋了!”张宪才说道。
冲到对面去吗?躲在民房后面的商震他们就都看着前方。
前方是一条小河,那河面也只不过是十多米宽罢了。
可问题是哪条河可不光只是有河道,那道两旁还有没有水的河滩。
现在也只是刚入冬,那河的中间并没有结冰可是河水两边靠近岸边的地方却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茬儿。
宁远县城再小那也是县城,县城的边缘有一条有的年头有水有的年头没水的小河,那么这条河上必定有桥,城里的居民出出入入不可能趟着泥水走。
所以那小河上便有一座桥,一座能够并排行进两驾马车的石拱桥。
现在,张宪才就是让商震他们这伙十三个人,不,加上小簸箕应当是十四个人了,张宪才却是命令他们这十四个人冲上那座桥。
可以想象,如果对面真的让日军占了的话,那么当他们过了这座石拱桥中间最高点的时候,那如同雨点般的子弹绝对会扑面而来,然后他们将倒在地上,他们的血将浸入那石桥之中,直接淌到下面那条尚未冰封的小河里!
蝼蚁尚且偷生,商震他们这些人是士兵,可是他们却还未必能算得上战士,谁不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在这场战争中活下去?
可是,他们现在没的选,那张宪才对他们所说的话那还是客气的,可是人家既然说了那就是军令,他们就是不想往上也得上,这就是军队!
是,冲完了这回锋,至少以后在张宪才这里他们就不用再冲锋了。
那可不是不用再冲锋了咋的?人都特么的死绝了那还用再冲锋吗?
原来我们就是那常说的炮灰呀!
就这同样的一句话却是商震他们所有人心中同时所想到的。
“准备上吧!”张宪才发话了。
就这种情况下,人没有怯懦那是不可能的,那侯看山就又想往后缩。
可是这回哪里有他缩的地方?
侯看山也只是往后退了一步,后面便被张宪才的人给顶住了,与此同时,张宪才的人已经有开始端枪的了!
端枪什么意思还用问吗?现在人家张宪才整个连那就都是督战队,你敢退?就地正法!
“上吧。”王老帽无奈了,他开始抽盒子炮了。
“等等!”出乎意料的是,这时候商震却突然说话了。
“怎么?”张宪才看向了商震同时就眯了一眼睛,他的眼中杀机已现,手已经在摸腰间的盒子炮了。
这是战争,这是军队,在这时生命便如原上离离草,被风吹断也就断了,你想春风吹又生?那就等下一个轮回吧!
“麻杆儿,上吧。”王老帽无奈的说道。
“这样,我先一个人上去咋样?现在毕竟还不知道对面有没有日本人。”商震忽然盯着张宪才问道。
嗯?商震此言一出周围之人先是震惊后是困惑,商震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明知道对面会有日军他这要是用自己的生命却给其他人趟道吗?
可是他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就算他死了那后面他们伙这些人就不用再上吗?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对面真有日本人,上去的人多可能还会冲入敌阵,你去一个人有个屁用!”震惊与不解过后的张宪才不以为然。
“不一样的,我有一招想试试!”商震又道。
“一招?啥招?”商震周围张宪才、老霍头、王老帽几个人同时问道。
千军万马过这样一座“独木桥”,真还会有第二种选择吗?周围的人都有以为商震的说法是在侮辱他们的智商了!
“你们看这样办行不行?”商震的声音放低了下来,而他周围的人都难以置信的瞪着大眼听着商震在说。
事关生死,哪个不关心?甚至那自称有病那眼睛总是卡巴着的已成为病态的老霍头的眼睛都一眨不眨了!
而接下来,毫无疑问的是,商震竟然真的说服了那个张宪才,也就是两分钟后,一个一身东北军装士兵便出现了。
他个子倒也不矮,可是真的太瘦了,那肥大的军装被初冬的风鼓荡着,仿佛那军装里所束缚的也只是一根纤细的麻杆儿!
他的左手拿了一支步枪,右手却拿了一张纸就这样匆匆的跑上了那座石拱桥。
而由于他跑的很快,他斜挎在身上的那个军用小挎包就一颠一颠的颠了起来。
那个士兵边跑着就边试图用自己那持枪的左手去按那个小挎包,同时右手就也往后背。
就他那副情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