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学员晃了晃倒在路边。
几名卫生兵从行驶的救护车上跳下,将他抬进救护车里救治。
已经半死的吴哲被许多余用背包绳拉着,拖着在慢跑。
许多余竭力拉着身后的吴哲,竭力地在跑。
对于这种训练,在草原五班的时候,许多余就每一星期来一回。
在锻炼自己身体,发**力的同时,也在寻找着能铺路的石头。
不敢说对强行军已经经验丰富,但也敢说在四十二个人里,他是最不会倒下的那个!
忽然,许多余觉得手上轻了一下。
许多余回头一看。
原来是成才看不下去了,于是腾出手来帮许多余接过了大半的分量。
跑了一段距离,开始时骂骂咧咧的拓永刚,变得开始一声不吭起来。
不是他没有怒气了,而是因为如果闭嘴不说话,可以节省些珍贵且可怜的体力!
跑着跑着的拓永刚也忽然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许多余和成才对视一眼,两人均是露出无奈。
看来他们只好一人拖一个了。
袁朗和齐桓把车停在路边。
“不行上救护车,能跑就快点跑。行不行,不行上救护车。”
齐桓对那些明显已经快坚持不下去的学员喊道。
嘴里说着狠话,但齐桓眼神里的关心却道行不够的表露了出来。
这也就是所有人已经累的眼神模糊,只知道前方的路,顾不得看其它事务了,不然齐桓还真有可能引起怀疑和被识破!
随即,袁朗也上场了。
但袁朗的道行却太深了,并且还是在不断的增长当中!
袁朗对齐桓大声嚷嚷,但那明显是冲着和嚷给所有受训学员听的。
“齐桓,下次招兵别迷信什么老兵老部队了!随便到地方找几个老百姓,也不会跑成这个熊样!”
吴哲再次踉跄着摔倒,并跪在地上呕吐。
许多余和成才去扶吴哲,却又一次引来了袁朗的讽刺和讥笑。
“体能都过不了,还扯什么兵王,扯什么精英!”
“娘娘腔是不是也传染?看你们一个个的成了什么样子!”
“不是我小看你们,吹牛谁不会啊,跑不动就上救护车。”
袁朗的激怒式勉励鼓劲,简直可以申请‘品牌’了!
袁朗这几句缺德带冒烟的话惹毛了所有人。
有人吼,有人骂,但统一的动作是成倍速地加快了奔跑速度。
吴哲摇晃着站起来,一把推开了许多余,和两个人一起抬着拓永刚开始向山顶狂奔。
就袁朗说的这几句话,威力奇大!
那坚持不住,躺在路边的学员推开扶他的人,亡命地再次奔跑。
倒下的人被抬上救护车,又从救护车上挣起来接着跑。
车后厢里正打点滴的那名学员也拔下了针头,跳下车就跑。
周日本该休息的一天,却忽然宣布来一次五十公里的强行军!
都说人在绝境中可以爆发出巨大的潜能。
但今天,一群疲倦劳累的学员士兵,在冷嘲热讽下。
甚至,涉及到做人和当兵的尊严情况下。
他们突破了自己的生理极限,摇摇晃晃的完成了五十公里强行军任务!
很多人不相信自己还能从床上爬起来,但现在却都爬起来了,也跑完了这几乎是要命的五十公里!!
山顶的山风吹拂。
所有的受训学员们正在报数。
一个个数字从筋疲力尽或神志模糊的人嘴里传出。
齐桓点数完毕,向袁朗敬礼。
“队长同志,参训人员应到四十二人,实到四十二人,请指示。”
齐桓他自己都有点惊讶,惊讶整支队伍居然没人掉队!
袁朗看着这支摇摇欲坠的队伍。
他默然的点点头,表示稍微满意了些。
为了更满意,袁朗准备让他们上车。
并且,等到距离基地的最后五公里,再让他们全体下车,以全速冲刺的速度回营。
袁朗看看眼前这支虽未丢盔弃甲,却也相差无几的部队。
相处了一周,袁朗第一次用不带不屑的眼光去看他们。
但是,他却换成了恶趣味的眼神去打量所有受训学员。
“今天你们的表现让我很满意,所以,有两个小小的奖励,全体加两分,齐桓,通知食堂再加两个菜。”
“把车开上来,让他们坐车回去。”
袁朗对齐桓说道。
整支队伍听到下山时可以坐车回去,他们立即齐齐松了口气。
而紧绷的精神也彻底松懈下来,意志有些模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