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起的晚的五班,由于今天指导员来,这次都破天荒的起的比许多余还要早。
个个都有点不安,好似在等着天上的石头落下的苦瓜样子。
几个人坐在屋里,听到外面吉普车鸣笛的响声,立即面面相觑,好似末日般来临,要大祸临头了。
还没等许多余开口,薛林和老魏就齐齐开口劝说许多余,统一口径和意见。
班长老马也是如此模样,还说班长要负起责任,有错了就该有担当。
“反正都是要走,只是走得光荣或不大光荣的问题……”
“我是五班班长,我必须有这个责任和担当!”
李梦欲言又止,但谁都看出他的不情愿来,只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外边的吉普车引擎声越来越近,最后终于停下和熄火。
何红涛下车并站在车边,仔细打量着这大大改观的五班营盘驻地,心里是大为的满意和高兴。
“五班!有活人来看你们啦!!”
跟上次送许多余来五班一样的喊话,红三连指导员何红涛,又在外边大喊了同样一句话。
跟上次没有人回复,没有人迎接不同的是,这次几个人是连跑带抢的一拥而出,而且还是冲刺状态的跑步迎接。
这种冲刺和一窝蜂的行为,以及他们脸上视死如归的表情,倒还让何红涛感觉有点吓人呢!
五个人靠近了指导员,老马一直发怔,许多余知道后续,知道真想大白后大概也没什么好事,所以面无表情。
李梦、薛林、老魏难看的表情换成了洋溢的笑脸。
许多余被他们三个挤到了后面,老马因为那难看的表情,则是让老魏一下拽到了身后。
“哎呦,指导员,来来,抽、抽烟!”李梦笑着并迅速地掏出烟来。
在何红涛拒绝后,薛林接上,对指导员笑着说:“指导员,屋里坐,屋里坐。”
“指导员,指导员,那个……”老魏他发现自己能说的话,能做的事都被李梦、薛林抢光了。于是只能笨到说出自己最怕和最不想说的话来:“指导员,你今儿咋有空想起看我们来了?”
何红涛听了老魏的话,转身看了看那几条石子路,还有那好看的五角星图案,以及那个挂着国旗的旗杆。
“你们几个能整啊,啊!整得我不想起你们来都不行。”
开始直面根本问题了,也说到关键处了,这问题对那几个人来说,无异于要开刀问斩了。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没敢再开口说话。
薛林、李梦和老魏不敢说。许多余倒是敢说,可他不想事情搞得太过复杂,想要直接说出事情真相。
但许多余还没开口,就被虽然发怔但一直观察许多余的老马防备着。他一把拉住许多余,第一回狠狠瞪了许多余一眼。
老马知道许多余的脾气,他是真不忍心许多余在部队的前途就这样给毁了。
他都要退伍了,无非就是不光荣退伍的结果。为了自己一个部下士兵在部队上的前途,他愿意抗下,抗下这个好心办坏事的错误。
老马打心底里喜欢许多余这个士兵的良好军人作风,也打心眼里不认为修路是许多余做错了。但这件事情的性质判定,不可能在他老马的手里。
所以他愿意抗下这座山一样的处分。
“怪我,我不知道我犯了哪一门子糊涂心思……”老马直接打算自己一力承担。
李梦、薛林和老魏听老马的话后,几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李梦,李梦趁着何红涛没注意,在后面踢了老马一脚。
李梦即是踢的老马不按昨天他说的的主意办,也是踢得老马护犊子,他自己替许多余承担错误。
现在此刻的老马不知道指导员的心里是高兴地,所以跟着指导员的脚步,走到以前他下象棋的石桌旁,他继续揽着责任,说:
“指导员,你不说我该带大家该干点什么吗,我这就是带大家干点什么……”
见指导员还是不说话,也不看他,老马还以为指导员在生气,他直接放弃辩解,说:
“算了算了,我也不习惯把错往别人身上推,我是真不知道带大家干点什么。所以,就干了点什么,还是个错。”
“指导员,路的责任在我,这个错也是我干的。没动公款,我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纪律。”
“报告指导员,那路是我修的……”许多余站出来准备说明真相,但立刻不仅被老马拽了回去。
同时也被薛林和老魏的话给打断了。
许多余知道没希望说明白了,老马、薛林和老魏现在都是好心,难道他许多余现在还能直接翻脸?强硬的说是自己修的路,自己一力承担!
他们都知道许多余是个聪明人,等一会从指导员嘴里知道了真相,事后再一多想,怀疑现在许多余的强硬和反常态度,怀疑许多余事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