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个阴阳人……陈逸也想当场来个装逼打脸啊,可现在没有任何资本啊!气死偶咧!
萧山月连忙岔开话题,指着“文令君”道:“陈记者,这位文令君原名汪文令,乃是魔城近一个月来的文坛新秀,擅长书写社论文章。”
“偶尔也写几篇风月小说,聊寄闲情。”汪文令淡然一笑,“魔城的中高产阶级女青年、小姐、太太现在就忒爱看这种小说。其中不少人还非要拜我为师,让我手把手教她们写作。这不,今晚有个家住花园别墅的女学生,就盛情邀请我上门,要我倾囊相授!”
这是……干草进了石磨盘的节奏?陈逸忍不住腹诽。
“叮铃铃……”
电车到了一站,萧山月、汪文令、王奎三人都没有下车的意思。这时也只上来了一名新乘客。
这名新乘客个子不高,头发油腻,胡子拉碴,衣服破旧,形容憔悴,双手捧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
看到萧山月的第一眼,他就两眼放光:“萧主编,我……我终于找到您了!”他快步走来,坐到了萧山月的对面,也就是汪文令的旁边——但汪文令却嫌恶地瞪了一眼这个新乘客,往远处挪了挪。
也难怪……除了身上没有散发出恶臭的气味,这个新乘客横看竖看都像是个乞丐。
“我本来想进杂志社拜访您来的,可是门卫一直把我拒之门外,而您办公室的电话也一直打不通,没想到在这遇上了您……”新乘客搓了搓手,从牛皮纸文件袋中拿出几页打印稿,又紧张又激动地递向了萧山月。
他的眼神紧张而炽热:“萧主编,这是我的新稿子,您可以帮忙看看么?”
萧山月和王奎对视一眼,随即尴尬一笑,指向了汪文令:“骑鲲人老弟,你的大作我已拜读多次……这位是文令君,深谙写作之道,要不你这次请他帮忙看看吧?”
陈逸不由细细品味这话中的深意……看这样子,这个“骑鲲人”也是个老扑街了,写出的作品频频让萧山月难以下咽……所以也不想再打击他了,从而把锅甩给了汪文令?
“文令君……”骑鲲人又看向汪文令,嘴唇蠕了蠕。
“骑鲲人?我对你的事迹略有耳闻,把你的稿子拿来给我看看吧。”汪文令面无表情地伸出了手。
骑鲲人将文稿递给汪文令,后者便一目十行地看起来。
随着阅读的进行,汪文令的表情越来越古怪,面部肌肉越绷越紧……状如便秘。
对他来说,这些文字像是捏着鼻子才能下咽。
过了一会儿,汪文令放下文稿,冷冰冰直视作者:
“《燃金之子》?这个题材太老套了!”
“关于燃金术师的题材,亚辉帝国已经流行了二三十年,如今已是黄昏末日。”
“这种题材,燃金术的力量体系都千篇一律,剧情故事也是些陈词滥调,毫无新意,令人作呕!如今,亚辉帝国各大厕所里用过的废纸,上面十有八九都书写着燃金术师的传奇故事。”
那就是说,武侠、仙侠、玄幻这些题材从未在这个世界出现过?
介系你们从未见过的传薪世界?陈逸忽然发现,这似乎是一个财富密码!
“……而且,抛开题材而言,你的小说也毫无爽点。”
“你的小说,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我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写作写了十年的人,怎么还会写出如此狗屁不通的玩意。给我十年的时间,就是给我一头母猪,我都能教它写出一部连载小说!”
“你在写作上没有任何天赋,还是赶紧找个厂子上班吧。别做白日梦了,你端不起写作这碗饭!”
面对批评,骑鲲人垂头丧气:“文令君,我的文字功底真有这么差劲么?”
汪文令不耐烦地摆摆手:“走吧走吧,去餐厅端盘子,去码头当卸货工,去工厂当工人,都比你写这些破玩意强!”
面对羞辱,骑鲲人面色憋得涨红,眼神慌张而又坚毅,嘴唇也倔强地抿紧。
“但……我不会放弃的!”
恰好电车到站,骑鲲人便一声不吭收起文稿下了车,只留下一道消瘦的背影。
哎,这可怜的老扑街……陈逸无声感叹。
这时,又是一名新乘客上车。
新乘客是个中年人,戴着老花镜,右手倒提着鸡毛掸子,一上电车就怒气冲冲地寻了过来。
萧山月吃惊道:“这不是汪老么?”
汪文令一见中年人的面孔,立即吓得面色煞白,虎地起身,要从后车门跳下去——但却被汪老一把揪住了后衣领。
“啪!”
汪老重重一鞭抽在儿子后背,破口大骂:“你这不孝逆子,无耻文贼!今天老子刚写好的文章,锁在保险柜里,又被你撬开拿去发表了!”
“啪!啪啪!”
又是三鞭狠狠往儿子身上甩去。
“还有你妈!你妈体弱多病,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