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说的,我这些日子觉也越来越轻了,有时起一回夜,再躺下就睡不实了。”
允禄道:“就是白日里太清闲了,记得先帝爷那会儿,圣驾在园子里。每日天不亮就得起来,洗漱完了,胡乱吃些东西就得赶紧换上袍褂出门往园子里赶,到了外面还能看见满天星星呢。”
“走这一路上脑袋里还不得闲,把差事挨着个儿的琢磨个遍,生怕奏对时出了差错。忙了一天回来,这天一黑就开始犯困,躺下就鼾声如雷,一觉睡到家人叫起。”
“所以说,这人那,若是身子还撑得住,就得寻些事情做。”
允礼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试探着问道:“十六哥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还有什么难猜的?咱们兄弟俩不一样,我是获罪开缺,你是因病请辞。如今你这病也好了,恢复差事不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