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挂件收了回去,宋桉对小男孩说:“这个不行,这个是对姐姐而言很重要的东西。”
她特地把“姐姐”两个字咬重,本想从包里拿出两颗糖递过去。
只是单手打开拉链过去艰难,还没等宋桉好不容易打开包,往里面找糖。就有护士走出来在喊:“王天天,王天天小朋友,准备一下进来吊针。”
护士的声音特地放得轻轻软软,在小男孩耳中跟催命符似得。
又是一阵响天彻地得嚎哭,小男孩被他妈妈抱着进去了。
单手受伤的姿势很不方便,医院里看病的人不少,急诊室也人来人往。
小男孩走后,宋桉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看到迎面走来个人,半个脑袋都被绷带绑住,还往外渗着血。
旁边他妻子正扶着他走,两个人没注意差点从宋桉这儿撞过来。
看到这个惨状,宋桉转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一对比突然觉得没那么惨了。
从座位上起身去倒水,医院的一次性杯子用完了,只剩下三角锥形状的纸杯,得一只手接着纸杯,另一只手去按出水按钮。
宋桉把自己裹得像粽子那样的手抬起来,尝试着用胳膊肘去按。
不过这个姿势太过不雅观,身后不停有人经过。宋桉最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放弃倒水这个艰难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