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什么叫您也能说话啊,说的就跟我们是权臣把持朝政似得……
呃,权臣?
想到这里,大家都不由得把目光投向兵部尚书于谦于少保。
毕竟,虽然人家不是内阁首辅,官职品阶也不是最高的,资历也不是最老的,说话呢也不是最让大家服气的,但是只有这个二愣子敢直说啊!
于谦这个时候却依旧没有说话,他说什么啊?
他又不想真的做权臣!
再说了,他说什么也不是啊。说太子您可以说话啊,那就代表原来他不让太子说话,这不是大逆不道么?
朱见深很是满意自己挖的这个坑,不过他觉的这个坑吧,还是不够狠,从他第一次自以为成功的割韭菜,结果却成全了中间商赚差价开始,他就认为,男人就应该狠一点,包括坑人!
然后转头看向景泰帝朱祁钰很是认真的说道:“陛下,臣东宫皇太子朱见深有本要奏!”
呃——
你这是弄啥咧?
景泰帝朱祁钰有点愣住了,这不在咱们剧本里啊!
但是他能说啥,刚表达了太子有在朝堂上说话的权利,现在就不承认,那不是现在打脸么?于是点点头,很是认真说道:“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臣,朱见深弹劾东厂掌印太监王诚玩忽职守,臣弹劾诸位御史有偷窥军国大事,私通内外,通敌卖国之嫌……”
“嘶——”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就连景泰帝朱祁钰身旁的王诚脸色都吓白了!
太子弹劾东厂掌印太监玩忽职守?
太子弹劾御史们偷窥军国大事,私通内外,通敌卖国之嫌?
这比起上回骂人懂个锤子可狠多了!
这以后谁还敢让他说话,上次说一回,直接骂了十几个御史,这回要是搞成了,可不单单是骂名的问题,这可都是要人命的问题了!
于谦也知道这个时候他不可能置身事外了,只好站出来,对着景泰帝朱祁钰一抱拳施礼之后才对朱见深问道:“太子殿下小心祸出口出,说话要谨慎,正如你上次说的,说话要讲证据!”
朱见深听到这里,心中暗喜,立马就装作要哭的样子,很是委屈的说道:“陛下,叔父,我说不不说,你非要我说,你看,于少保他威胁我……”
于谦这个时候脸色一边,伸手指着朱见深说道:“你——”
朱见深很是害怕往后一夺,低声的说道:“叔父叔父,你救救我……”
然后弱弱的说道:“昨日我跟叔父说,这次卖佛宝卖了一些钱,我捐出来给叔父用作对付蒙古的秘密资金,甚至我昨天还跟叔父说了一下对付蒙古的办法,结果,今天就被人爆出来这一百万两的事情,叔父,我能不能不捐了啊……”
于谦听到这里,脸色更是愤怒,大声的说道:“住口,黄毛小儿懂什么军国大事,还对付蒙古的秘密资金,你能有什么办法……”
朱见深这个时候忽然就站出来,很是不服气的说道:“那蒙古的蒙哥继位时,藏传佛教传入蒙古,他命忽必烈领治漠南汉地民户,以僧海云掌释教事。蒙哥死后,忽必烈自立为汗,尊萨迦派八思巴为国师,仿汉制,建太庙于燕京,至元三年太庙落成,命僧侣做佛事七昼夜。至元二十二年,又命八思巴等人参对勘定汉藏两种藏经,撰成《至元法宝勘同总录》。尔后,历代皇帝皆崇信西藏佛教。”
“我以琉璃乃是透明佛宝玻璃铸造大量的佛像散入蒙古,鼓励他们信奉佛教,侵蚀他们的人口,似得蒙古精壮都去侍奉佛主,甚至还让叔父开通个别边市,输送给他们大量的丝绸以及吃喝玩乐的东西,消磨他们的斗志,这怎么就不行了……”
“再说了,就算是不行,我赚的钱,我去试试,怎么了?”
“这算是不是军国大事?”
“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一百万两白银的事情?”
“于少保,你是兵部尚书,自然知道所谓的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几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这些御史他们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
“叔父,要不,这个钱你还给我吧,我不白日做梦了,我老老实实的去劝农耕桑好不好……”
“叔父,我以后能不能不来上朝了啊,我怕……”
朱见深这一刻,犹如是被吓坏的小麻雀一般,惊慌失措的躲在景泰帝朱祁钰的背后,略带哭腔的请求甚至回荡在奉先殿的大堂之内,让大明朝的满朝文武感到一阵阵的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