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
呵呵,那是你不知道我的手段,身为一个现代人,回到大明朝,又特么是权贵,干的又是垄断行业,怎么可能只为小钱钱而这么费尽心机,甚至还要给你分赃一百万两白银?
不过,叔叔,你以为这就是我的目的了?
你还是太年轻了!
“那个叔叔,侄儿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讲了吧,我又怕您多想”
朱见深那犹豫的样子,犹如受尽了委屈的小可怜,甚至眼神中的那股惊恐不安,胆战心惊都溢于言表,让景泰帝朱祁钰不由的就有点心软。
毕竟刚刚拿人家一百万两白银,这可是大约等同于国库一半还多的收入呢。
“你说吧”
朱见深缓缓的,弱弱的说道:“叔叔,您也知道,这以后玻璃的产量要扩大,才能赚个辛苦钱,肯定就不能继续再我的东宫,我想着既然要立窑,这烧火,这各种的原料,我打算是把生产工坊给搬到门头沟的龙泉雾村附近去”
“嗯,这是好事!”
景泰帝朱祁钰点点头,毕竟这个东宫离皇宫不远,这整天烧制玻璃,烟火滚滚的,连这个空气都不香甜了,更重要的是,水火无情,要真有人什么给你搞个破坏,怕是东宫都不够烧的。
再说了,你那么多工匠在东宫,人这么多,又都是壮丁,离皇宫太近了!
搬走好,搬走妙。
朱见深的神情愈加的惶恐不安,很是可怜的说道:“叔叔,这玻璃这般的利益,我怕有人盗我技术,挖我的工匠,甚至是暗中给我使坏。我赚钱赔钱倒是无所谓,重点是丢了咱们大明皇家的人啊!所以,所以”
说到这里,景泰帝朱祁钰算是明白了!
无非就是要人帮他看着。
“放心大胆的说,你什么想法!”景泰帝朱祁钰也罕见的严肃起来。
朱见深沉默了起来,景泰帝朱祁钰也没有催他,片刻之后,朱见深才说道:“我想让幼军的人,去哪里帮着我看着点,当然我知道很多勋贵的子弟都在那里面,我不敢让他们都去,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以自愿的方式,问问谁去那里驻扎,帮我看着点,他们的人吃马嚼什么的粮草军饷,我出了如何”
景泰帝朱祁钰听到这里,也沉默起来。毕竟,这事他不小!
看起来合情合理,只是这里面代表的意义却是不一样!
只是想了许久,景泰帝朱祁钰都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对方也说了,只是幼军之中愿意去的人,能有多少?
那些可都是勋贵子弟,去幼军也无非就是在小的时候镀个金,找步入官场之前提升一下品级,谁还真的去门头沟吃苦?
看到景泰帝朱祁钰的神情,朱见深又继续说道:“如果叔叔能答应,门头沟那边工坊大规模建立起来,每年的利润我愿意让出三成给叔叔宠内帑,以十万两为准,不足的部分我补齐!”
内帑?
景泰帝朱祁钰皱着眉头,严肃的说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朕要翻倍,二十万两,每年,朕不管你到底盈利多少,每年给朕往内帑里解送二十万两,如何?”
朱见深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许久之后才咬着牙的点点头,然后又有点不甘心的说道:“那叔叔还得给我开放一部分采煤的权限,不然我那些玻璃窑光烧火就烧不起”
采煤?
固然是官府直营的,可事实上多少人在开采?
公营的固然规模大,私底下的那些小煤窑也不少,谁管了?再说了,现在的煤炭都是些小民在用,事实上整个北京城使用的最多的还是柴薪,谁没事用煤炭啊,弄不好还死人
既然太子殿下都跟朕打招呼了,那朕没有理由不同意啊!
景泰帝朱祁钰点点头,算是完成了这次交易,但是他心里很高兴,一百万两白银的收入,再加上,每年还有二十万两,一时间,景泰帝朱祁钰看向袅袅走来,摇动着的腰肢的李惜儿,一时间又有了一些不成熟的想法。
于是,当朱见深走了之后,景泰帝连茶都没有再喝,就急切的却实施他那不成熟的想法了。
朱见深当然不知道景泰帝因为钱财的缘故很是又开心了一把,可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去做,比如慈宁宫里的那两位,绝对正眼巴巴的等他去呢
过了慈宁门,在慈宁宫大殿之中,孙太后高坐其上,往下两排的首座上坐的是太上皇帝朱祁镇。
看这情形,朱见深就想问问自己的叔叔,你怎么那么心大的去香火院弄李惜儿求香火呢?
你就不怕忽然有个人敲门叫你退位?
恭恭敬敬的上前,朱见深很是严肃的说道:“启禀太后,父皇,孩儿有事禀奏”
这么正式的样子反倒是让孙太后有些一愣,转头看向太上皇帝朱祁镇。
不是说来送钱的么?
那玻璃的经销商资格应该卖了大价钱,按理说应该孝敬我们啊,难道说那钱都被前面的给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