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的是皇权专卖的事……”
玻璃,琉璃,难道景泰帝朱祁钰不知道?
世间什么好玩意儿,皇帝没见过,尤其是名贵中的极品琉璃制品,真的以为中国就因循守旧了?
中国的工匠们,或者叫技术类人才为了能够吸引当权者的注意,什么样的好东西能琢磨不出来?
透明的琉璃,也不算是什么稀奇古怪的。
甚至景泰帝朱祁钰都知道朱见深要改名字的意思,只是他不想说。既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暂代皇太子之位,怎么可能不给人家一点好处?
钱财而已!
他,大明朝的皇帝,还缺钱?
所以身为一个政治人物,尤其是皇帝,他所关注的绝对不能这么小家子气,要看大局,比如这个皇权专卖。
这是个大事。
正如他们老朱家所有的荣光太祖爷说了,不得与民争利。
这事就好玩了,等于说你皇族干啥都绕不过去的,好在现在大家都心知肚明,比如皇庄,你土地哪里来的?
既得利益者谁说话?因为哪些士绅谁没占点?
可皇权专卖这不同,这是明显的商业手段,而且因为朱见深的地位,很有可能这件事会演变成另外的一种形势——比如站队。
谁买不买我玻璃,就是谁给不给我送钱。
谁给不给我钱,就是谁支持不支持我。
再这么延伸下去……
兴安苦笑着说道:“万岁爷,这种事还要看大臣们认不认,就算是太子殿下想的再好,难道还能逼着那些官员豪绅购买?再说了,太子殿下的那脾气,可刚刚跟御史们闹完,这名声……”
话说的让景泰帝安心了不少,可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朱见深兴致勃勃的回到了自己的东宫,坐在那里,喜滋滋的犹如地主家的富儿子一般畅想着未来,这以后自己发达了,有钱了,一定……
呃,干啥?
吃穿用度,你还能穿龙袍?
似乎对于太子来说,只剩下登基当皇帝才算得上真正的发达了。可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明英宗正统皇帝太上皇朱祁镇同学跟明代宗景泰帝朱祁钰同学,这哥俩现在死掐呢,还有个孙太后拉偏架,自己这小身板有啥?
哦,我有爷爷给我留下的毛爷爷屠龙秘术!
嗯,农村包围城市!
封建社会嘛,无非就是土地和人民……
所以,皇庄?
集体所有制经济?
那意思是人民公社?
嗯……
朱见深一边品着茶,一边享受着自己的美御姐万贞儿给自己的按摩,一边在脑海中搜寻着——积极推广土化肥土农药。
有土地,有人口,有土化肥和土农药,剩下就是种子了……
我的红薯,我的玉米,我的土豆……
朱见深念叨着,忽然才反应过来,卧槽,刚把御史们给骂完,说自己不与民争利,自己这就要搞皇庄——
真香定律?
看来,自己还是要找个大靠山,在德云社里,郭老师心里有其他想法,于谦又不捧你,那就只能找栾“总”了……
“大姐,你说,咱们这大明的官,都听谁的?”朱见深忽然问道。
万贞儿一楞,有点意外,然后很是自然的说道:“那当然是万岁爷的了!”
“呵呵!”
朱见深一笑,才缓缓的说道:“皇帝称为天子,那你知不知道,吏部尚书称为什么?”
万贞儿立马就明白了,当官的,自然是不怕你皇帝的,大不了我当骂皇帝,有名声了,干啥不行啊,这就跟后世那些公知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骂你兔子,说啥都是你制度有问题,你兔种不行。
然后呢,当然是卖新的兔种了。
这叫生意。
所以当官也是一样。
那么你皇帝厉害?我就骂你了,反正记录史书的说不定就是我同学、同年、同乡、同党。到时候就记你听不得谏言,哼……
但是吏部尚书不一样。
所以,天子只是天子,但天官是真的管!
万贞儿虽然不知道自己家小郎算计什么,可是她知道要为了小郎考虑,想了想才说道:“小郎,其实你还有位老师没拜见呢……”
呃,我爸沦落到给人敲门,我叔叔沦落到给大臣们行贿,我特么现在也沦落到要拜见大臣的地步了吗?
这还要不要点老朱家的风骨了!
说好的,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硬骨头呢?
“那位老师是谁……”
朱见深急切的问道。
好歹自己也是太子啊,说好的自己的班底呢,说好的辅佐教导自己的老师呢?咋全没见啊。
好不容易还有一位老师,那我得去拜拜啊!
别问,问就是我大明皇太子朱见深殿下尊师重道!
万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