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铃木园子没发现某个假小学生对她的诋毁。
——毛利兰最近抽到了一张中华餐厅的免费券,他们此时正在开开心心前往餐厅的路上。
江夏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几个人坐进去,刚坐稳,毛利兰就从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历史书。
正要拉着她闲聊的铃木园子:“……”
她捂住眼睛,痛苦地从知识上面挪开了视线:“别看了,别看了。看了也不一定考,考了也不一定记得住。还不如蹭蹭江夏的考运,赌一把能撞上正好会的题——你看江夏从来不上课,但每次都能考得那么好,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成绩和是否努力无关!”
柯南默默翻了个白眼:“……”什么歪理,江夏考得好又不是因为运气好。你这家伙自己偷懒就算了,居然要把小兰也拉上贼船。
毛利兰显然也知道这个,她叹了一口气:“闲着也是闲着,我再看看,万一正好看到明天要考的呢?”
铃木园子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书,再次揉揉眼睛:“可是在车上看书,你不觉得晕车吗?”
毛利兰哈哈一笑,提起这个,她顿时自信起来:“放心吧,我的半规管跟我的肌肉一样结实!绝对不会晕车的。”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往后瞥了一眼,隐约觉得自己的车技遭到了鄙视。他无声舒展了一下身体,眼冒星光,悄悄踩下了油门。
滴答,滴答。
阴云密布的天空渐渐下起了雨,出租车踩着超速的底线,在越来越大的雨中飞驰。
听到雨滴敲打车窗的声音,毛利兰从历史书上抬起头,往窗外看了一眼。
车辆正好经过一座大桥,望着远处笼罩在雾中的巨大桥墩,毛利兰脑中忽的闪过一道人影——一个戴着针织帽、脸色沉郁的高大男人。
奇怪的是,这幅画面闯入脑中的时候,对方身后的背景却并不是眼前的河流或者桥梁,而是一处阴森狭窄、滴答着细雨的陌生小巷。
“怎么回事?”毛利兰按了按自己的额角,心里嘀咕,“明明是案件里十分边缘的路人先生,可我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他一样,可细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更见鬼的是,前几次见到那个针织帽男人的时候,他身上散发着的明明都是强硬又危险的气息,即使屡屡被当成嫌疑人盘问,也没见他有多难过……可记忆中,那个站在小巷里的男人脸上,却好像有着一些挥之不去的悲伤。
“我究竟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难道是最近看的恋爱电视剧太多,导致自己出现了幻觉?”
毛利兰敲敲自己的脑袋,有些疑惑地想着。就在这时,一只细长的手指从旁伸来,指尖精准戳到了她的脑门上。
铃木园子一副“被我逮到了吧!”的得意小表情,啧啧道:“眉头皱得这么深,是不是晕车了?我就说嘛——开开心心的日子,当什么卷王,赶紧放下这本破书,陪我聊一聊天。”
毛利兰闻言,下意识地往怀里的历史书上瞥了一眼。
这么一看,书上的小字还真的变得晃动起来,她的头也开始一阵阵发晕,的确有了晕车的症状。
“唉。”毛利兰叹了一口气,“好吧,明天能考几分就看命了。”
……
一路飙到中华街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几个高中生下了出租车,沿街寻找着毛利兰抽奖抽到的店铺。
与此同时,一家餐馆当中。
被漆成红色的喜庆圆桌旁边,4个中年男人围桌而坐。
其中一个一看就很能吃的胖子,此时却愁眉苦脸,压根没有动筷。他环着双臂,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电影马上就要开机,女主角却偏偏这时候车祸骨折……真是愁死人了。”
他旁边,导演推推鼻梁上的墨镜,思忖道:“实在不行就别拍了,说真的,这部剧简直像是被什么东西诅咒了一样。”
“别拍了?你这家伙还真是视金钱如粪土啊!”胖子啧了一声,“能给火爆到这种程度的电影拍续集,这就像扛着麻袋捡钱一样——你不积极解决问题,居然直接把退堂鼓敲上了?”
旁边的副导挠挠自己的一头卷发,尴尬陪笑:“川端先生,导演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原定的女主角前脚答应给我们当主演,后脚就被车撞骨折了……现在有名有姓的女演员都嫌这个角色晦气,不太想接,那些愿意接的,又一个个歪瓜裂枣。导演是觉得与其拍一部稀烂的续集,还不如就这么收手,保住原片的名声。”
圆桌旁最后一个戴着圆眼镜、长相文静的年轻男人闻言点了点头:“是啊,如果再找下一个演员,然后那个演员也又出了事,这部剧可就彻底没法拍了——别这么看我,我可是这部续集的编剧,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你以为我会希望自己的故事胎死腹中吗?”
说着说着,他忽然一笑:“不过实话实说,那个车祸骨折的可怜女孩,本来就跟我想象当中的女主角有些出入,虽然对她很同情,但电影停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