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柯南落回座位,贝尔摩德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
她看了那个卷发男人一眼,很快认出了对方:没记错的话,这是乌佐那个当做替身培养的部下。
“这家伙在乌佐旁边的时候总是沉默寡言,单独放出来反倒伶牙俐齿的。还有那副无辜又气人的模样,简直跟乌佐一模一样……那孩子在驯人方面还真是有些独门妙招。啧,看样子我得对和n的状态多加留意,好在目前看来,乌佐对他们还算友善。”
她看着这场被轻松化解的灾难,又看看江夏,心情复杂地松了一口气。
而旁边,劫匪看着那个可恶卷毛悠闲的模样,却咽不下这口气。
趁那两人离开了地的滑雪包,他调转枪口对准过去,想做点什么。然而这时,另一个带着蓝色滑雪帽的同伴匆忙赶来,一把拽住他:“算了算了!”
小蓝帽把同伙拉远一些,低声耳语:“那么精密的东西,被他的尸体倒下去压坏了怎么办。而且我们刚跟警方达成交易,要是现在杀人,警方得知消息以后临时变卦,事情就麻烦了。”
“……好吧。”小红帽冷哼一声,他忽然想起什么,低低冷笑,“反正早晚都是死,也不差这一小会儿。”
旁边,爱尔兰看着交头接耳的两个劫匪,又看看地被正正摆着的滑雪包,结合刚才的事和这两人的反应,他很快猜到了大致情况。
“那只包里该不会装着炸弹吧。”爱尔兰心里啧了一声,暗道麻烦。
不过比起什么炸弹不炸弹,此时他更多的注意力,已经被那个一身黑衣的卷发男人吸引了过去。
“乌佐……”爱尔兰咬牙默念着这个可恶的代号,“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混车的?我竟然对此一无所觉。究竟是他隐藏自身的能力太好,还是我的感官退步了?”
“不管怎么说,既然乌……既然这个疑似乌佐的家伙出现了,那就说明这次公交车被劫持的事情果然和他有关。这家伙以身犯险,究竟有什么目的?”
稍加思索,结合往常的例子,爱尔兰心里忽然有了考量。
“难道他是想拿我当武器,用我来对付赤井秀一?”
突然间,爱尔兰灵光一闪,脑中仿佛铺开了一幅写满阴谋诡计的剧本:
“先不管过程如果整个剧本的结尾是我在这里跟赤井同归于尽,那么以组织对赤井秀一的重视程度,我的死亡只会被当成所谓的必要的牺牲。而造成了这一切的乌佐,则非但不会遭到苛责,反倒大功一件……”
不仅凄惨被害,这场死亡还要被仇人拿去换取功勋……世界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憋屈的事情了,光是想想,爱尔兰就不禁杀意翻涌。
他绝不想看到这种可恶的发展,可一时又不知该往哪施力赤井秀一、乌佐、两把手枪、两个没什么本事但捏着枪支的劫匪、车里的炸弹、或许正混在乘客当中的劫匪同伙……
种种因素交织,每一项都潜藏着致命危险。明知这里有剧本,可爱尔兰发现,自己竟完全看不透这故事接下来的走向。
“不对,顺着那家伙的思路走就输了冷静想想,要想脱出这个死局,最简单的方式其实不是看破他的剧本,而是……”爱尔兰余光瞥向窗外,“离开这座舞台。”
法外狂徒的经验告诉他,大多时候,“掀棋盘”这种令人不齿的方式,其实是极为有效的做法。
这么想着,爱尔兰的目光落向了窗外,寻找着脱离这辆公交车的时机。
此时的公交车车速不慢,即使是以他的身手,直接跳出去恐怕也会受伤。不过,或许可以试着找个部下过来,开车接应……
“嗯?”
看着看着,爱尔兰视线突然顿住。
简直像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隔壁的车道,居然有一辆黑色轿车追了来,很快与公交车并行。
……
几分钟前。
伏特加靠着他卓绝的飙车技术,以及敢在市区把油门踩到底的大胆,勉强甩开了跟在身后的警察。
然而虽然完成了这计划里的第一步,他却没有太多“松了一口气”之类的想法。
“接下来怎么办,找一片土地松软的地方跳车?可是这里距离海滩还有很远,车的油根本不够……糟糕!刚才只顾跑了,居然忘记问保持多少的时速才能避免爆炸。”
伏特加汗流浃背的状况,完全没能得到任何改善,他喃喃道:“刚才还能安慰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先把警察甩掉再说。现在虽然甩掉了,但为什么我完全想不出下一步该怎么办?难道……难道我今日注定要命丧于此?”
“……不行,不能就这么轻易死去!”伏特加一时怒意勃发,“死前我必须留下点什么比如几百几千字针对乌佐的控诉,那小子别想轻易跟我的死摆脱干系!”
这么想着,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