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忙碌调查的时候。
刚才一起混进了屋的白井医生穿着快递制服,在堂本家的客厅和走廊闲逛起来,打量着各处的昂贵摆件。
察觉到有人停在自己旁边,他转过头,看到了那个年轻的侦探。
“……”白井医生不由有一种摸鱼被抓包的心虚,他望向侦探的目光也因此变得有些不善,“怎么了?”
江夏友善搭话:“听说你是一位心理医生――你觉得人质的那三位家属,哪个有问题?”
白井医生一怔,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什么:“你怀疑绑匪,或者说绑匪的幕后策划人在那三个人当中?”
江夏点了点头。
白井医生:“……”从哪看出来的?我怎么没发现?……话说回来,跟我提这个干什么,难道是在卖弄的观察力比我更强?
他顿时看这个侦探更不顺眼了,可又不能在年轻人面前露怯。短暂思索了一下,白井医生笑道:“很多无知的人都对心理医生有所误解――我们只是医生,又不是会读心术。比起猜测患者的思想,我们更擅长的其实是分辨他们的症状,然后对症下药。”
顿了顿,他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我只能说他们三个都很紧张,至于找出紧张的具体原因,这是你们警察和侦探的工作,我今天只是一位帮忙急救的医生。”
“这样啊。”江夏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
……
毕竟是别人的医生,见对方没有聊天的兴致,江夏也没有硬聊。
他随意逛了逛,突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孩。
“你发现了吗,那位家政奶奶的反应有些奇怪。”柯南见江夏走过来,小声对他道,“尤其是在提到被绑架的堂本社长的时候,她的表情竟然像是有些愤恨。”
江夏点了点头,同时给刚才的那位医生点了个踩:“……”伏特加什么眼光,找的医生观察力还不如一个小学生……有空胡乱跑医院,不如多来找柯南谈谈心。
他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暂时把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案子:“去问问她吧。”
很快,两人就在旁边的休息室里找到了独自沉思着的昌代婆婆。
“我跟堂本社长是不是有过节?”昌代婆婆叹了一口气,“怎么会呢,我只是有些不满他的为人――他的女婿对待公司的事一直非常认真,可堂本社长却对女婿很是不满,动不动拍桌子骂人,说他没有气势,不像个男人,是扶不墙的烂泥。
“我有时候真想不明白,堂本社长对待其他人明明都很温和,可偏偏对秋城先生那么刻薄……还有堂本小姐,起初她还会帮丈夫说话,但近来她却完全倒向了自己父亲那一边,总是跟堂本社长一起斥责秋成先生。”
昌代婆婆对这家人的关系直摇头:“我要是秋成先生,肯定受不了这个气,与其像这样天天被人磋磨,还不如离婚离开这家会社――不过患难见真情,这次的绑架事件里,秋成先生一点也没推脱,而是忙前忙后把事情都揽了下来,如果不是他,我跟堂本小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
没多久,目暮警部那里也得到了新消息。
外出打探死去绑匪的人际关系的警员汇报道:“我们找到了死者的几个朋友,据他们所说,大约从一星期前开始,死者突然变得春风得意,花钱也大手大脚了许多。”
“嗯?”这种经济状况的变化显然值得警觉,可是绑架案才刚刚发生,而一星期前,绑匪理应还没能拿到任何赎金。
目暮警部有点疑惑:“难道他一周前也实施过绑架,并且成功拿到了赎金,只是因为没人报警,所以我们没能发现?”
江夏端着茶杯,从昌代婆婆那里逛了过来:“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周他用别的方式获得了一笔不菲的收入,比如得到了什么人的雇佣。”
“!”目暮警部深觉有理,他对电话里的部下道,“立刻去查死者那笔资金的来源,或许那就是他的绑匪同伙!”
说完,他忽然感觉有点奇怪:“说起来,根据我遇到绑架案的经验,如果前来取钱的绑匪长时间没有音信,那他的同伙应该早就已经着急打探消息了……可这一次,人质家属至今没有收到任何来自绑匪同伙的询问,难道……”
他面色骤然严肃:“难道我们当中有内鬼?!”
众人:“!”
目暮警部目光犀利地望向他们:“保险起见,能出示一下你们的手机吗?我想看看你们的通信记录。”
……
目暮警部忙着找内鬼的时候。
江夏低头看向了柯南。
柯南:“……”
他很想装作没看懂,但最终还是只能深吸一口气,开始履行熊孩子的义务。
跟着柯南在各个房间转了一圈,线索就收集的差不多了。
江夏回到客厅,在刚才堂本太太找出的地图看了两眼。
目暮警部见他露出思索的样子,连忙凑近:“江夏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