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了看那张照片,若有所思:“查一查这个人在不在组织名单里。”
琴酒和伏特加不是专业的情报人员,没有朗姆那边那么高的权限。想查没跟自己接触过的外围成员,手续稍有些麻烦。
不过只要有了明确的怀疑目标,不难从档桉里看出蛛丝马迹。
伏特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他很快搜出了桥本摩耶的相关消息,并迅速找到了相应的疑点:
“这个人从大二开始,人际关系就迅速收敛,在社会上留下的痕迹也变少了。毕业以后他开了一家小诊所,没开张过几次,但生活却还算宽裕。
“这人是英日混血,邻居都猜测他不缺钱是因为继承了一个远房亲戚的遗产。还有同行听说他有时会经人介绍,去给一些人当私家医生。”
琴酒懂了,这八成是个外围成员,而且资历不浅:“查他出诊过的地方。”
伏特加已经在查了,由于以前调查过几个被乌左坑死的外围成员,他现在对反向摸排很有经验。
很快事情就有了结论:“桥本摩耶的那些客户里,有人曾经是我们的任务目标,而且不止一个。”
琴酒冷哼一声。差不多能确定了,这人的确是一个组织成员,而且看上去已经干了几年,有些资历。
“他正好跟爱尔兰在一架航班上,以前的行程也和爱尔兰有所重叠。”虽然在不干正事的时候,不能随便调出爱尔兰的太多资料,但大家毕竟都是东京的干部,他们其实曾经有过几次合作,也曾暗中盯过爱尔兰、负责在必要时对人灭口。
伏特加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听说昨晚伦敦爱尔兰在街上晕倒,被热心路人打救护车拉去了医院,但却没被查出身上的枪——当时有一个自称他朋友的人跟上了车,虽然照片很模湖但看上去确实像这个桥本摩耶,这应该是爱尔兰的部下。”
想着想着,伏特加就忍不住沉默了:“……”自己之前还以为爱尔兰摸清了乌左的路数,但现在看来,这家伙跟自己相比还是差远了——难道他不知道出现在身边的人,随时可能被乌左变成手下的杀人道具吗,居然敢把一个能力不错的外围成员带在旁边。
不过乌左也是,对付爱尔兰就对付爱尔兰,为什么要突然转而对人家的部下下手?这个小阴比不是一向爱挑最惹眼的人折腾吗,怎么忽然改爱好了……老实无辜的部下有什么错!
伏特加心里狠狠给爱尔兰记了一笔:要是乌左因此改变了平时的杀人喜好,爱尔兰绝对功不可没。
但事已至此,再为未来忧心也没用了,伏特加只能绞尽脑汁地分析,试图更新自己的求生手册:“今天的事,难道是乌左想算计了爱尔兰,但爱尔兰却用部下帮自己替死了?”
该查的资料,差不多都已经查到了。
琴酒于是把伏特加赶回驾驶座,自己去了副驾悠闲坐着,翻看着那些整理好的情报。
同时,他随口回答伏特加刚才的问题:“不会,就算爱尔兰有所遮掩,乌左也能一眼看出飞机上哪个人是他的心腹。既然看到了,就不会有这种明显的漏算。
“而且想杀爱尔兰,机会多得很。比如昨晚,只要拦住这个桥本摩耶,或者想办法提前救护车抵达的速度,爱尔兰自然会因为非法持枪卷入麻烦。
“会出现这种状况,只能说明比起爱尔兰,乌左原本的目的就是外围成员……难道是他临时发现这人有着不错的潜力,打算插队捡漏,之后再处理爱尔兰?”
琴酒对这种给别人当过心腹的下属不感兴趣,但这不妨碍他了解更多情况,借此摸清乌左的想法:“一会儿你去写一封申请,查这个桥本摩耶的资料。”
伏特加郑重点头,满脸严肃。
他比琴酒更加关心这个问题,这直接决定了乌左今后玩乐的第一目标会不会产生变化,比如从祸害干部,变成祸害干部的部下。
……而他伏特加虽然也是干部,可他同时也算琴酒的下属。
伏特加越想越心里发毛:“……”就算乌左没转移目标,可他对桥本摩耶下手这件事,本身也能说明乌左在专心对付一个干部的时候,不介意先从对方的党羽下手。
原本以为防好自己就行了,但现在看来,他还得额外考虑乌左会不会哪一天忽然盯上琴酒大哥,然后波及自己。
此时再想到前一段时间,琴酒骤减的工作量,伏特加心里简直像铺了一条铁轨,一路咯噔咯噔咯噔,任何一个细节都让他觉得其中暗含乌左的阴谋。
伏特加:“……”还是不要聊这么可怕的话题了。
他清清嗓子,试图往好的方面想:“不过这次飞机降落,这么大的动静,除了凶桉本身,居然没有闹出任何一起死亡事故,乌左可没这么善良,或许弄坏飞机的真的是爱尔兰。”
琴酒瞥了他一眼,感觉这个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