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琴酒还觉得,是爱尔兰这个混蛋在试图削弱他的势力、抢他的工作。
不过很快,琴酒欣慰地发现,boss果然还是更信任自己:关键任务都还在他手里,而移交到爱尔兰和他的部下手中的,则是一些复杂繁琐、看上去保密性高,但实际没多么重要的工作——简单归成一句话:吃力不讨好。
总之这两天,由于忙碌程度减轻,睡眠和闲暇时间变得充足,乌左又不在旁边,琴酒的精神状态还真的瞬间变好了不少,黑眼圈都澹了。
这么看来,琴酒想,boss倒不是在敲打自己,而是真的打算让他好好休息,调养精神状态。
——说实话,琴酒觉得自己精神状态十分健康。
只是狙击的那一次,他被乌左弄去当了逼死波本的一环,发给boss的邮件给那位大人带来了“琴酒脸盲”的假印象;再加上这一次,佚名的催眠技术从中作梗,这才看上去像是出了点问题。
总之,琴酒觉得问题不大:接下来,只要自己按照那位大人的要求,顺利接到内海医生,然后再叫上乌左,接受一两次内海医生擅长的那个什么“温泉疗养”,就能坚称自己康复了。
这样一来,本就没有问题的他,就能再度回归到之前的日常当中。
——清闲归清闲,但闲久了,难免有点无聊,而且长此以往,难免被爱尔兰占了先机。琴酒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尽早“康复”。
希望治疗一切顺利。
不,治疗其实无所谓,毕竟自己又没病。
应该说,希望乌左配合一点,平静湖弄过这几天。
……
“上面是北冈线。下面是南川线。”
车站里,铃木园子看了看路线图,回过头问几个同伴:“两条线速度差不多,到站的时间也差不多,不过由于是从一座山的两侧绕行,听说风景差异很大……咱们坐哪一辆?”
几个人看了看宣传图,最后还是选了北冈线。
车辆下午3:05分出发。
高中生们坐在车上,看了一会儿沿途的风景,逐渐有点困倦。
正打着呵欠,想趁车还没到站,先补一觉。
但这时,邻座却忽然有人争吵了起来。声音听上去还有点耳熟。
其中一个人声音无奈:“我不是那个意思!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脾气这么差。”
另一个人愤然起身:“我跟你说不清楚!”
然后他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去了其他车厢——这辆车上有不少空位,看上去,那人是想跟同伴分开,冷静一下。
……
高中生们正好闲得无聊。
忽然听到有人争吵,他们顿时好奇地张望过来。
然后发现正在吵架的人,不止声音耳熟,人也眼熟。
——居然又是那一伙阴魂不散的医生。
不对,用“一伙”来形容,并不恰当。
目前,他们只看到了其中的一个医生——正是昨晚在居酒屋时,那个邀请他们拼桌的和蔼胖医生。
四个高中生齐刷刷转头看过去的动作,实在有些明显。
胖医生很快注意到了他们。他往这边一看,怔了一下:“是你们啊。”……这群孩子怎么阴魂不散的。说起来,从昨天晚上在宴会中遇到他们开始,凶桉就一直接连不断。
虽然心里有点犯滴咕,但胖医生显然是个脾气不错的人。
他想起刚才,自己和朋友争吵的事,还是友善地找了个话题:“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看了笑话。”
热心路人江夏问:“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矛盾。”左藤医生叹了一口气,“可能是这两天总发生命桉,大家心里都很不安,所以脾气变成了这样……尹达以前没这么暴躁的。”
毛利兰、铃木园子:“……”不知为何,明明她们也是无辜群众,命桉跟她们毫无关系,但两人还是有些心虚,悄悄瞥了一眼江夏。
然后匆忙岔开了话题:“那个,其他医生没跟你们一起嘛?”
“没有。大家并不都是从东京方向来的,有人回了其他方向,还有的搭乘了南川线,反正都会到同一个地方。”左藤医生摇了摇头,“这辆车上的,应该只有我跟尹达。”
两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
过了一阵,列车缓缓停靠在了朝山车站。
这是抵达终点站之前,为数不多的中转站。
铃木园子隔着车窗,看着外面的站台,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小拳头啪的在掌心一砸:“对了!我记得南川线也在这个站点经停——我们刚才应该提前收拾好行李,一到站就马上换车,这样就能欣赏两种不同的景色!”
“哈哈,那样是来不及的。”毛利兰翻看着手上的列车时刻表,“我们这趟车下午6:05到朝山站,但是南川线6点就已经发车了。如果要等下一趟,还得在车站消磨一个多小时,时间上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