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仔细看了一眼贝尔摩德的手机屏幕,发现确实正在通话中,只能略感失望地放弃了刚才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房间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景象,但他意识到,如果刚才早来一步,或许能抓到一条不错的大鱼。不过那样一来,江夏也会因此被组织怀疑追查啧,早知到贝尔摩德会在江夏身上翻车翻得这么惨烈,昨天就不该给琴酒打那一通电话,琴酒什么忙都没帮上,还白得了“贝尔摩德和江夏在一起”这条情报
安室透并不觉得现在的场面是琴酒造成的。
在他看来,对琴酒来说,贝尔摩德的重要性绝对高过一个普通成员。所以如果是琴酒来找过人,贝尔摩德的处境不会像现在一样窘迫,所以真相只有一个这是江夏的杰作。
江夏怎么不把她另一只手也铐上,让这个社会的祸害饿死在这或者至少让她打不了电话,这样他就能操作一下把人弄到警局里安室透深感遗憾。
卧室中,贝尔摩德挂断电话,微带警惕地看向看向安室透。
她总感觉波本似乎不太友好,刚才甚至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但转念一想,根据她前不久查到的资料,乌佐现在正在波本店里兼职,而波本这个据说同为神秘主义者的独狼好不容易招到一名趁手的员工,却被她半路带走先不说乌佐这个员工好不好用,单她去招惹事务所的人这件事本身,就是在狠下波本的面子,他有这种态度,倒是也正常。
贝尔摩德放下手机,一边若无其事地继续解右手上被江夏打了一串死结的绷带,一边还算镇定地看向安室透:“你来晚了。他刚走不久。”
顿了顿,她又随意道:“对女士的困境袖手旁观,可不是绅士该有的风度来都来了,不如顺手帮我开个锁?”
安室透却没有上前,而是在沉默了一下之后,忽然问:“你轮胎破过吗?”
贝尔摩德:“?”
这是警告?暗示?
波本在用轮胎指代什么?
同一层的楼梯间里,正在用鬼远程偷听的江夏,动作略微一滞。
他根据前因后果稍一联想,发现安室透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他查到了酒店的监控,并在看到贝尔摩德的同时,还看到了小白。
可怕的直觉,竟然这么快就把轮胎和小白联系在了一起,明明小白都没有当着安室透的面靠近过他的车。
江夏先是有点心虚,紧跟着又变得镇定小白傀儡做的事,和他的本体有什么关系?众所周知,即使是黑羽家的易容术,也无法将一个人完全伪装成小孩。
所以小白是小白,江夏是江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另外,小白一个玄学傀儡,随时随地都能消失逃走,就算当着安室透的面把轮胎咬破,他也没法怎么样。
何况目前来看,安室透还没发现小白和“江夏”之间的联系,而是更多的把小白和轮胎联系在了一起。
一想到这,江夏顿时又放下心来,继续偷听。
然而遗憾的是,贝尔摩德和安室透,似乎没有太多共同话题。
安室透问了几个问题,没能得到像样的答复,就又自己走了出来,也没去帮贝尔摩德打开手铐。
江夏在安室透离开前,躲进楼道深处。
等楼下的车开走,他才重新下楼,暗暗离开。
江夏绕了一点路,半道里从小巷里钻出,走向地铁站。
刚走出一条街,身后又传来了熟悉的飙车声,那辆车越飙越近,最后嘎吱一声刹在他旁边。
安室透从车窗里看了一眼江夏,朝他点了一下头。
按照常理,此时江夏应该拉开门上车,然后两人迅速在交警赶到前离开。
然而江夏并没有动,反而先打量了一下他的车,然后又微带警惕地看了看他。
安室透先是一怔,然后很快感觉自己懂了吃一堑长一智,一定是贝尔摩德刷新世界观的技能给江夏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现在江夏看到谁都怀疑是别人假扮的。
想到这,安室透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脸,示意上面没有易容:“先上车,巡逻的交警快到了。”
江夏勉强从他脸上分辨出一丝被拉扯过后的红润这是易容所不具备的特征之后才拉开门,蹭到了比搭地铁快上很多的顺风车。
安室透在交警拐进这条街前把车开走,一边问:“怎么回事?”
虽然他已经大致拼凑出了事情的过程,但还是想听听江夏视角的说法。
江夏摇了摇头:“我昨天遇到了绪方老师,她平时有点不着调,但是人很好,我跟她去喝了几杯,然后就”
“”安室透听着,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江夏看人其实还挺准的,也就是说他那个“绪方老师”,是一个能做出“路遇学生时主动邀请学生去酒吧并对之灌酒”的人渣?
嗯,灌酒这一点有待商议,按照贝尔摩德的狡诈,她可能会点一些不太像烈酒的酒骗人。但这说明“绪方老师”至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