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谢尘点头,这样一说,倒是能够解释为什么追命会亲自出手了,可是,按照自己的了解,任我行不是应该还被关在西湖梅庄下的地牢里吗?陈文又怎么会得到吸星大法?若这陈文使的武功不是吸星大法,又怎么做到让那名捕头功力尽失?
“我一路追着陈文的痕迹来到这里。”追命看谢尘若有所思,继续说道,“可是,当我来到此地后,线索便断了。”
“你的意思是,陈文就藏在此地?”谢尘立刻明白,“可是,这和那周秀才有什么关系?”
“我原本也没想到有什么关系。”追命答道,“我本来更怀疑的,是那陈员外家。”
“此言何意?莫非就因为两人都姓陈?这普天之下,姓陈的人可不少……”谢尘问道。
“谢兄何必明知故问。”追命摇头,“若只是姓陈,这事自然与他无关,可这陈家忽然闹鬼,时间正好对得上陈文来到此地失踪,若是不怀疑他,这县中,还有更可疑的人吗?”
“这倒是。”谢尘点头,“鬼是不是真的还不好说,但是这闹鬼一事,肯定有鬼。”
“不错,可是,我还未去陈家细查,便正好遇到这刺杀之事,由此可见,这小小的县城,倒却是颇有些暗潮汹涌的味道了。”追命说道。
“既然如此,追命捕头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谢尘问道。
“我一路追来,这陈文一定藏在本县,这陈家乃是地头蛇,若是直接上门恐怕问不出什么,但是这刺客却不一定。”追命说道,“谢兄可有兴趣与我同行?”
“自无不可。”谢尘答道,他反正也无事,正好凑个热闹。
……
县衙的大牢。
追命走进阴暗潮湿的牢房。
“他什么都不肯说。”县里的牢头对追命回答道。
“知道了。”追命也没为难他,他看了眼躺在地上背上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犯人,便让牢头退下。
“真狠啊。”谢尘看着趴在地上的刺客,他不是什么圣母,杀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障碍,可是看到这种被折磨后的场景,却也有些不适。
“这就是各地常态。”追命难得脸色严肃了些不复嬉笑,“虽然大多数罪人便如此人都是罪有应得,可是也总有些冤假错案屈打成招。”
“我只是觉得,即使是这种恶人,大不了一剑杀了为民除害便是,遭受这般折磨,却也有些令人恶心。”谢尘回答,他终究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个时代的司法程序。
追命没有回答,他蹲下身,探向那刺客。
“死了?”追命大吃一惊,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便听到外面传来几声倒地的声响。
谢尘看追命脸色大变,刚未开口,便也听到异动,身形一闪冲出牢房。
追命追出牢房,只见谢尘蹲在地上查看几名牢头:“牢头也死了?”
谢尘站起身,点头说道:“都死了,而且,这事可能麻烦了,他们都是中毒死的。”
“中毒?”追命大惊之下也查看了一番尸体,“那刺客也被人害死,我还未来得及细查死因,可是,若是有人下毒,为何你我二人没事?”
“暂时不知。”谢尘看向那些死人,“可能是下在了饭食饮水中,也可能是因为你我功力深厚所以抗住了,总而言之,若是这事真是那陈文所为,你确定他精通毒理?”
“未曾有过这般记录。”追命摇头,“那陈文昔年行窃之时,未曾施展过这般毒功,莫非他另有机遇或是凶手另有其人?”
“事到如今,恐怕只有去一趟那陈家才能弄清楚了。”谢尘说道。
“陈家……”追命沉吟,“不知谢兄可否帮我个忙?”
……
“你是道士?”陈家家丁打量着眼前面白无须年轻道士,问道,“你真能解决得了这鬼?”
“那是当然。”谢尘一扫拂尘,“贫道乃是然山传人,学的便是驱鬼之法,我观你这贵庄阴气弥漫,恐有大祸降临,故而至此。”
“好吧,你进来吧。”那家丁还是有所不信,虽将谢尘引入,口中却小声嘀咕,“也不知你和那相士谁更管用一点……”
虽然他声音极轻,但自然瞒不过谢尘。
“那相士还在这里?”谢尘心中一紧,那相士此前在客栈中见过自己,若是在这里相遇,恐怕要起些波折,不过,那相士应该也就是个江湖骗子,自己也有些准备,倒是变几个街头骗术级别的小魔术,应该能够糊弄过关。
这么想着,便被家丁引着到了正堂。
“老爷,这道士说他是然山而来游方道士,能除了家中的鬼魂。”这家丁恭恭敬敬地说道。
“然山?”那陈老爷皱眉,“不知……”
“我然山派专习游学出世之说。游学氪广记多闻,明理审势,出词吐辩,万口莫当。出世则修真养性,服食引导,祛病延年,冲举可俟。”谢尘答道。
那陈老爷听得一愣一愣,心道这道教门派自己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