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许甲子长叹一声,“要说不生气是假的。”
“我入仕几十年,先后经历了两朝,什么宦海浮沉,什么人情凉薄,早就见怪不怪了。”
“人固有一死,我这个年纪,其实也不在乎了。可要真说遗憾,还真有几件,一就是看不到漠北统一,这是最大的遗憾。”
他疼爱地看着齐笑笑,“第二就是等不到看你和啸远成家了。”
齐笑笑愣了一下,继而苦笑道:“许爷爷,您是糊涂了,明天我,哥哥,还有您一起要被行刑了,还有什么成家可言。”
“你们跟我不一样,”许甲子固执地摇头,“你们都还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慈爱地笑了起来,“啸远的性子过于高傲,和你父亲一样的脾性,以后要是劝不动他,也不用硬劝,让时逸去跟他说。”
“别人的话他听不进去,时逸的话他是一定会听的。”
“至于你,有时逸在,总是会宠着你,疼着你,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说得高兴,齐笑笑听得也是破涕为笑,随即又悠悠地叹了口气,“仔细想想,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真的是太少了,要是真的有机会能和他白头偕老,我一定会一心一意地对她好。”
许甲子点了点头,在齐笑笑的头上拍了拍,“孩子,有机会的。”
“等你明天离开中都之后告诉时逸一句话,如果他日北线被攻破,我黎南子民饱受蹂躏欺压的时候,请他一定以天下苍生为重!解救百姓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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