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陈时逸慢慢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一家客栈卧房的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重且奇异的香味,与以前所接触到过的任何香味都有所不同。
他慢慢从地上坐了起来,感觉到头晕眼花,借着烛光回头看了看,却是吓了一跳。
齐笑笑就躺在自己身后的床上,衣衫不整,双眼微合,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陈时逸手忙脚乱地站起身,走过去想用被子把齐笑笑遮住。
“时逸,你总算是来了……”
也许是异性相吸的缘故,齐笑笑在迷乱之中,感觉到有人过来了,立即睁开眼睛,含情脉脉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其实我也是喜欢你的,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如果是换了平时,陈时逸可能会高兴地跳起来,但此刻却是不同。
因为齐笑笑不光是脸,就连全身皮肤都呈现出一种异样的酡红,整个人汗津津的,喘息不定,说话更像是意识不清下的呓语。
陈时逸眼看着那副引人犯罪的画面,呼吸变得粗重,神智也渐渐模糊。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阴笑声,“陈时逸,你小子也有今天?”
“南乘风?”
陈时逸陡然警觉,转身向着门口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你对笑笑做了什么?!”
他一边叫着一边想要把门打开,可试了几次才发现,不光是门,就连窗户都被反锁上了。
南乘风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别费劲了,你们中的可是天下第一奇毒,合欢散。”
“中了这种毒,要么是找不到人做,气血逆行,爆体而亡,要么就是不停地做,至死方休。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临死之前还能享受一下艳福。”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
“你他妈的!”
陈时逸气得眼睛都红了,转身抄起一把椅子,想要把窗户砸碎,忽然感觉到身上一阵发软,就连把椅子举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南乘风,你个王蛋!有本事你把老子放了!”
南乘风又是一阵冷笑,“你不是懂医术吗?不是很牛逼吗?怎么不自救?”
在满屋子的毒气侵袭之下,陈时逸也感觉坚持不住了,情急之下,直接把指头放进嘴里,狠狠的一咬!
鲜血猛地自伤口中涌出,剧痛之下,陈时逸才刚刚清醒了一些,更要命的来了。
齐笑笑从床上下来了,脚步踉跄地过来,从身后一把抱住了陈时逸,“我受不了了……”
陈时逸连头都不敢回,拼命地想要挣脱,“笑笑,咱们中毒了,你冷静一些!”
也不好说是齐笑笑中毒之后的力气变大了,还是陈时逸自己身上无力,挣了几次都没能挣开,反倒被齐笑笑扯开了衣服。
“咔嚓”的一声,陈时逸怀里的软玉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几半,一颗药丸大小的珠子从里边滚了出来!
陈时逸低头看去,发现那珠子通体金黄,在烛光地映照之下,居然反射出一种耀眼夺目的光芒。
更让人惊奇的是,陈时逸在那一瞬间感到了久违的灵台清明,也是危机时刻的灵光一现,他立即弯腰把珠子捡了起来,放进了嘴里。倒也没敢咽下去,只是含着。
虽说搞不清这珠子为什么会藏在软玉之中,但陈时逸有种预感,这东西可能有解毒的功效。
才刚刚感觉好了一点,想看看齐笑笑怎么样,一回身,正好赶上齐笑笑扑了过来,直接被仰面扑倒。
“笑……”
陈时逸下意识地想说话,却忘了嘴里还含着一颗珠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珠子已经顺着嗓子掉进了肚里。
……
客栈的院落里,太子齐啸忠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烛光映照在窗纸上的人影晃动,脸上阴晴不定。
而站在他身边的南乘风则是像打了鸡血一样,眼光光地鬼叫:“太子,快看,闹起来了,闹起来了!”
齐啸忠微微皱了皱眉,但也仅仅是皱了皱眉,再无其他。
给齐笑笑下药,然后把陈时逸引来是南乘风的主意,但他没想到南乘风居然会做到这个份上。
虽然这法子太过下三滥,可齐笑笑如果真的和陈时逸因为交合双双毙命,那将会是举朝上下最大的丑闻。
就算是齐啸远再有本事,估计都没脸在大统帅的位子上待下去了。
这么一想,南乘风的办法似乎也不错。
“这里再没有别的人了吧?”齐啸忠多少有些不放心,于是问了一句。
南乘风依旧在奸计得逞的喜悦之中,眉飞色舞道:“为了这个局,臣下早就把整个客栈清空了,就连老板还伙计都赶走了,殿下放心,绝不会有别人看到。”
“等明天齐啸远发现的时候,只会看到两具赤裸裸的尸体。”
但就在此时,先是听见院门外负责警戒的赤狼卫发出一声询问:“什么人?!……”
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