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八也不开口，而是做了一连串的手势。

域北国师摇头，“不是往水井里投，那么做只能让城中的军民受到感染，这还不够，我要的是让北征的十万将士都受到感染。”

他抬起头盯着辛八，“有没有一种办法先让马感染，继而转移到所有军马还有将士们身上？”

辛八面露诧异之色，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冲着赵异仁打手势。

赵异仁皱起了眉头，“你是说在马身上种蛊虫？这法子可行吗？”

辛八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好，”赵异仁转向己六，“去把贡马牵来。”

己六应了一声，快步走向后院，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牵着一匹通体乌黑发亮的大宛驹，正是那匹在王贵家丢失了的贡马。

“就是这匹了，”赵异仁对辛八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之北征军的其他部队会在七天以后，全部汇集于悲凉关。”

他的神情变得狰狞起来，“我要让十万北征军全部感染疫病，在痛苦绝望中死去！”

这个计划显然太对辛八的胃口了，他咧嘴无声地笑了起来，让人感到惊悚的是，他的嘴里居然只有半条舌头！

“行了，去准备吧，”赵异仁摆了摆手，辛八很快去了。

己六问了一句，“国师，您是打算等辛八在马身上种上蛊虫之后，再送回去？”

“不能送回去，”赵异仁恢复了指挥若定的神态，缓缓道：“那么做只会引起怀疑，要让他们自己找到才行。”

己六恍然，心悦诚服道：“国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