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徐浥尘应声道。
见黄定明走开,白振东说道:“浥尘,五年没见,你出息多了。”
“全凭师傅教导,浥尘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归根结底,靠的还是师傅。”
“不能这么说,从小看着你长大,和你一起呆了十多年。每日朝夕相处,可以说,我比你叔叔婶婶更了解你。
我走的时候,还担心你的性格,太闷,太执拗,容易被人蛊惑,以后走了错路。
没想到这次见到你,成熟多了。为师,很欣慰。”
“师傅,浥尘也是会长大的。”
“长大就好,现在在日本手下做事,还适应吧?”
“还好,我是东京陆军学院科班毕业,青木中佐的亲弟弟青木三郎是我的授业恩师,有这层关系,好做很多。
江城最高级别的军事会议,我都可以参加的。
不过,我毕竟是中国人,日本是不会完全放心的。”
“浥尘,在日本堆里,你能干到现在这样,就不错了。”
“很多时候,也是一言难尽。
师傅,刚才在饭桌上我也没细问,这几年,你一直在武汉吗?”徐浥尘问道。
“一直在。从黄家离开后,我就到我大哥家,一呆就是五年。
这五年只做的一件事,就是和在黄家教你一样,教我那个侄女功夫。
别看娉婷是个女孩子,三四个壮年男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当然,男女有别,和你比起来还是要差出许多的。
这来这次来江城,我本想,你们要是看对眼了,就让娉婷许配给你,没想到你已经定亲了。
看来,只能另择佳婿了。”
“师傅,安安那两个哥哥都不错,哪天让安安介绍给师妹见见,也许,就能看好哪个了。”徐浥尘道。
“你这个师妹,眼高于顶,身家、学识、功夫都要强于她,不好找啊。”白振东摇头道。
“对了师傅,师妹是不是练过枪法?”徐浥尘问道。
听到徐浥尘的问话,白振东怔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正常,问道:“浥尘,你怎么问到这个?”
“哦,我看师妹食指处,有明显打过枪的痕迹,就随口问问。”徐浥尘直言不讳道。
“哦,是这样。
娉婷的母亲薛家,是长沙有名的刺绣世家。
你师妹从小跟着母亲学习刺绣,日积月累,手指上自然会留下些痕迹。她一个姑娘家,学学功夫是为了防身,学什么枪法啊?”白振东应声道。
“哦,那我会错意,以为师妹还懂枪法呢。”
“好了,浥尘,快半夜了,你也回房休息了。”
“那也好,师傅,反正你和师妹在江城也没什么亲友,就在这住吧,叔叔婶婶不会觉得麻烦的。”
“虽然我和你叔叔婶婶很熟,不过,毕竟不是自己家。就算我习惯,娉婷也不会习惯的。
这些日子,师傅就和你师妹暂时住在这里,等你师妹的刺绣阁张弄起来了,我和她就搬出去。”
“哦,那也好。师傅,我送你回房。”
“好,浥尘。”白振东应声道。
送白振东回房后,徐浥尘回到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回想刚才与师傅的对话。
很明显,师傅说了谎,刺绣留下的痕迹和开枪留下的痕迹是不同的,徐浥尘能够清楚地分辨出来。
这么看,师傅和师妹来江城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他们会是哪方面的?
日本这边应该不会是,地下党要是来人的话,赵晓雪应该清楚。
除了他们,就只剩下军统了。难道师傅和师妹会是军统的人?
江城军统站三年前已经被日本人捣毁,现在只剩下林松一人在特战队潜伏。
难道,师傅和师妹这次来江城目的,是重建江城军统站?
他又想到,还有半个月,日本人就要对根据地扫荡了,虽然知道扫荡计划藏在哪了,却想不出什么办法,窃取到扫荡计划。
答应赵晓雪的事要是做不到,以后在她面前就又抬不起头了,那哪里能成?
这一晚,这些疑问在徐浥尘脑海中不停地盘旋着,久久不能入睡。
没办法,徐浥尘又用上了对着镜子自我催眠的办法,很快便沉沉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