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反驳,却梗着脖子道:“你亵渎神灵,就是再强,也不得好死!”
李渔再次指着他,哈哈大笑,对周围的人说道:“看到了没有,原来他不是全都听,而是对他好的话他就听。你说出事实,他就狂吠乱咬,伱摆出道理,他就耍浑无赖,到头来全无半点自己的脑力。似这等软骨无能之辈,已经失却了自己看清事物的眼睛。”
李渔继续往人群中走,就像是在和村里的乡亲闲聊,没有丝毫陆地神仙的架子,他边走边说道:“你们可知道,神为何是神?”
“是你们的信仰念力,香火供养,将他们捧上了神坛。”
“我们捧他们上去,是要他们用自己的法力,来庇佑我等,来造福苍生,而不是欺虐下民。”
“什么是欺虐下民?汴梁十几日的暴雨,无处不在的干旱,冲垮房屋的洪水,杀人无算的瘟疫,这些都是!”
李渔的话十分浅显易懂,围观的百姓都开始沉默下来,他们的脸色开始变化,从看热闹的看客的那种嬉笑,变得凝重起来。
“是神离不开人,不是人需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