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
“任你落魄红尘渡过三千劫难,依旧秉心不移无为无事信天真。修的是心又岂在一方乾坤鼎,悟的是道高低不能只凭胸中日月轮。八卦气中,五行光里。桑田改变依然在,炼得离心成死灰。“
李渔缓缓说道,在他身下的高台上,坐着几十个弟子。
他们有大有小,年纪大的须发花白如雪,年纪小的垂髫总发,都听得如痴如醉。
弟子中,站起一人来,抱拳道:“掌教,我有一剑,日夜打磨,如今红如玉,紫似金,想要下山,斩尽不平之事,可否能成仙?”
李渔笑道:“蓝道行,你脾气暴躁,若是要下山游历,当选一个同门结伴而行。”
“就让王重阳师弟同往如何?”
人群中,站出一个道士来,二十多岁模样,看上去十分成熟。
他摇头道:“弟子在山中修道,聆听掌教教诲,如奉仙纶,无意下山。”
李渔问道:“听说你有家有室,在山中修道,难道弃妻儿子女不顾么?”
王重阳凝声道:“弟子以为,凡人入道,必戒酒色财气、攀缘爱念、忧愁思虑,此外更无良药矣。”
“此乃谬论!”
李渔说道:“你随蓝道行,游历六朝,沿途必须帮助八十一个心地良善,但是却遭逢不幸的人,完成他们的愿望。回来之后,再告诉我你的道心有没有变。”
八十一个人间的故事,足够教这个弟子知道,人间的情感有时候是多么的美好,多么的令人向往。
王重阳虽然十分喜欢在山中修道,但是他很敬重李渔,不肯违背他的意愿,便抱拳道:“如此,弟子领命。”
隔壁的小楼上,小乔翘着脚,眼前一个镜子,笑吟吟地看着李渔在训斥弟子,心情十分好。
“说得好,这道士呆头呆脑的,一看就没出息。”
大乔朝这边瞥了一眼,说道:“那是王重阳,在他们这一代弟子中,出类拔萃。”
她时常帮助李渔看觑正经门,所以对门中弟子里比较出色的,都有些印象。小乔则不一样,至今也就认识那几个人,她的性子比较傲气。大乔则温柔许多,在门中人缘最好。
小乔冷哼一声,说道:“抛妻弃子,就不是好东西。”
事实上,王重阳不但自己是个渣男,还一门心思劝同门中人跟他学,隔绝凡俗的情欲,已经有一群人围在他身边,很是相信他那一套。
他认为酒、色、财、气会令人沉沦,丧乱失神,故在生活上的衣食亦应以简朴为主,才能在修行上取得成功。除了戒绝酒、色、财、气外,保持心中清静,过简单自然的生活,修养性命。
他组成的小团体,可以说是正经门里的“戒色吧”,搞的有生有色,人数越来越多。再加上王重阳修为确实进步的快,所以引来一大帮弟子很是崇拜他。
蓝道行就是王重阳的小迷弟,所以不假思索就点名要他陪同,属于是粉丝行为害到了偶像,让王重阳的异类学说被李渔发现了。
蓝道行和王重阳走了之后,李渔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他笑道:“肚子饿了,人饿了就得吃饭,饿肚子不是正经道,大家散了吧。”
弟子们这才站起身来,拿着各自的小蒲团,三五成群地散去。
等到人都走了,李渔才转身,漫步来到小楼。
刚一跨进来,他就感到有两股熟悉的气息,闭着眼一瞬,李渔嘴角一笑。
上楼之后,房中的美人衣着轻软,鲜翠欲滴,果然是大小乔。
他笑着上前,在大乔腰肢上摸了一把,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今儿闲来无事,过来帮你收拾一下。”
李渔的小楼,金莲每天都来,可以说是纤尘不染,而且所有东西都摆放的十分整洁。
李渔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小乔,她把长长的腿搁在桌上,屁股朝后死死抵着椅子,让椅子只有一根腿着地,地上全是瓜子皮。
“我可谢谢你了。”
小乔示威一般朝他一努嘴,舌尖灵巧地卷了一颗瓜子,伸出手来,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帮我剥瓜子。”
李渔手一挥,所有的皮都碎了,碎屑消失只剩下瓜子。
小乔不满地说道:“懒猪。”
李渔瞪了她一眼,然后自己也笑了,和小乔挤到一张椅子上,一块吃瓜子。
“这几天看你在门中到处讲道,累坏了吧?”大乔端来一杯茶,轻声问道。
李渔翘着二郎腿,抿了口茶道:“还行,讲道有什么累的,不过是随感而发,弟子们有的听了有用,有的完全没用,对我而言,反倒是轻松愉悦,不过这日子清闲不了多久了。”
“怎么了?”小乔问道。
她伸了个懒腰,双手举高,比甲微松,露出领口内的绯色湖纱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