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行,变得一地鸡毛。
就因为没看住这个小武则天,让她一口吞了龙珠。
李渔转念一想,这一切其实也正常,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六朝中有六道人皇气脉,这次是自己瞎猫碰到死耗子,误打误撞解开了一个。
其他五个,除了魏国的铁定在司马氏身上,剩余的李渔还真摸不到头脑。
好在他没有集齐六道的野心,只要把这一道提炼出来,完成在大宋的政变就好了。
想到这里,李渔手指一动,隐匿身形,御空而行。
突然,他感到前方有一道灵力壁垒,若是强行闯阵,应该可以冲出去,但是也打草惊蛇了。
李渔眼珠一转,缓缓落在一个书院里,他手脚利落,拿了一个书生的浑身行头。
片刻之后,李渔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副游学的书生模样。
身穿白袍,拢发包巾,裹着一双走远道的靴子,已经磨破了许多。
他背起书篓向城门走去,里面真的装了一些书籍,还有些日用品,和一把破伞。
如今的李渔,浑身灵力内敛,根本看不出一丝的修士模样。
身后的书院突然传来一声惨嚎,“哪个贼人...咦...”
“启文兄,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
李渔嘴角一笑,自己留下的钱,够他去置办一身行头和去赶考的路费了。
天降横财,他肯定不敢声张。
走到利州城门口,一大堆人被拦在此地,李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公人呵斥道:“上头有令,谁也不许出利州城,赶紧回去!”
李渔点头笑道:“这位官差大哥,行个方便,小生急着去赶考,不知道这城门要关多久?”
“不知道!回去!”
大唐的执行力这么强么?
李渔稍感意外,他刚刚把喇嘛们杀完,这里就已经全城戒严了。
在墙边画着的像上,自己和武家两个女儿,赫然印在一块。
幸亏如今自己是一副书生打扮,和那道士不像,所以没被认出来。
若是以前,李渔想不惊动他们是不可能了,只能强行破阵出去。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师从诸葛武侯,在阵法一道上,已经拦不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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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府内,武士彟面色阴沉。
如今风言风语早就传开,他的女儿就是女皇之厄的主角,这件事要是搁在别人身上,早就被宁杀错不放过了。
不过武士彟毕竟是开国元老,甚至有免死一次的待遇,此时武府上下都被玄甲铁骑围了起来。
一阵脚步声以后,翟长孙走了进来,他拿下头盔,挥了挥手,房中的侍卫退了出去。
武士彟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一声,转过头去。
翟长孙统领玄甲铁骑多年,在李世民还是秦王的时候,就是他的心腹。
而武士彟是李渊的好友,从辈分资历上说,武士彟是远超翟长孙的,但是如今是李世民当政,两个人的地位自然是颠倒过来的。
“武都督不必忧怀,如今事情真相犹未可知,陛下也没有下令,或许是误会也说不定。”
武士彟没好气地说道:“那你派兵围了我的府邸,也是个误会?”
翟长孙笑道:“都督如今在气头上,说些气话,待平静下来之后,自然会明白下官的苦衷。”
“你!”武士彟握紧拳头,随即松开,叹道:“没错,在你位置上的人是我的话,估计也会这么干。”
武家现在面临一个危机,他们就算能安全度过,估计也要搬到长安去,做一辈子富贵闲人了。
想像如今这样,做封疆大吏,怕是永远不可能了。
武士彟站起身来,说道:“取笔墨来,我要给陛下上书。”
翟长孙笑道:“都督只管口述,下官会为您代笔。”
“就说臣虽才思短浅皇,然今上委以重任,镇守边关,常觉头脑昏聩,四肢酸软,是老迈不堪重用矣。臣夜不能寐,常思念上皇,身居偏远之地,栖万里之遥,故请辞官,赴京为一愚公,以期时常相会矣。
窃闻陛下修建大明宫,以尊上皇,此乃大忠大孝之举,若陛下不弃,臣愿为监丞。”
翟长孙心中暗道,武士彟算是识时务的,他要是不自己主动去长安,只怕就要被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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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内,李世民来回踱步。
女皇之厄,有可能是人皇气脉的消息,已经被传到了长安。
他当初故意放出消息李渔去了利州,就是要这些人各施手段,把人皇气脉逼出来。
因为大唐没有人可以办到,这是李世民最不满意的地方,整个钦天监因此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