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长呼一口气,累的浑身大汗,扶着身前的小几。
在他身后,貂蝉的小丫鬟,不停地打着扇子。
貂蝉吐纳了一会,感激地起身,盈盈一拜,“多谢小道长,解了奴家十几年的顽疾。”
李渔呵呵一笑,“拿人手短,夫人要谢,就谢左慈前辈便是。”
“小友,你把火灵包裹在水灵中,这一招着实精彩!若非对五行掌控已臻化境,断然难以使出这等手段!这一招也是太平经的么,怎么以前没见过,叫什么名字?”
“这是我自创的,我把它叫做冰火两重天。”
“好俗气的名字。”小丫鬟说道。
“不得无礼!”貂蝉笑道:“奴家管教无方,让小道长见笑了。”
李渔笑着摇了摇头,他不是在乎这个的人。
“小道长手法如此精纯,只怕六朝之内,算得上是第一名医了。”
李渔笑道:“这个确实不敢当,听说华佗先生也在东吴,夫人没有求医么?”
左慈笑道:“华佗治不好的,我请他来过了。他最擅长的是用毒,而不是用药。”
这句话李渔打死也不信,估计是左慈早年得罪过华佗,人家不肯帮他。
“紫儿,去吩咐后厨准备酒菜,好生招待小道长。”
李渔站起身来,他真气恢复的差不多了,摆手道:“这个就不用麻烦了,东吴这个地方,尤其是建业,我一刻也不想多待,马上就走。”
“奴家听说,江南道正在打仗,刀剑无眼,小道长虽然本事高,还是要小心一些,不如在东吴多留一些时日。”
江南道还没打完?
李渔有些疑惑,按理说童贯和甘宁联手,方腊不是对手才对。虽然前期靠着他们轻敌,让明教胜了几场,但是早就该逆转战局了吧?
李渔说走就走,他生怕周瑜发现自己,又想出什么怪招来。
他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前辈,夫人,咱们后会有期。”
......
看着李渔御空而去,貂蝉面上犹余淡淡的红晕,顾不得拭抹淋漓香汗,“有劳左叔叔了。”
左慈说道:“你不要和他有所牵连,此人乃是天降的妖星,我用金丹大道,都看不透他。天下局势,都有可能被他打乱,越是掺和其中,就越危险。”
“那玲绮她...”
左慈沉默了没有说话,貂蝉轻轻叹息一声。
她再抬头时候,左慈已经消失了,貂蝉习以为常,说道:“给我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
建业城头,李渔御空而行,想了一下太过高调,还是出了城在御的好。
他刚落脚在一个空地上,稍作收拾,就迈步往城门口走去。
建业街头,百姓们谈论最多的,也是江南道那场战事。
本来觉得很有面子的东吴百姓,如今也有些蔫了,谈论这场争斗的挥手,悲观的人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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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柄大刀砍在案上,刀身不停震颤。
看着那张杀气腾腾的面孔,大帐内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甘宁脸色难看,拧了下护腕,沉声道:“陈武死了,宋谦也死了,他们都是东吴老将,我等已经没法跟陛下交待。”
“为今之计,只有将功补过,彻底剿灭方腊!”
甘宁这一次是动了真怒,陈武跟着孙策南征北战,平定江东都没死;宋谦更是从孙坚时候,就跟着他征战,如今全部折在自己手里。
可以想象,回去之后,要面对什么样的指责。
陈武是江东猛将,他都战死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还敢小觑方腊。
甘宁看着士气不高的手下,拔出桌案上的刀来,说道:“我将亲自带兵,解太平州之围,为宋谦、陈武报仇,谁愿跟随我一道?”
帐中轰然应诺,人人都愿意前往。
“好!”甘宁眼看军心依然可用,“传令下去,各营好生歇息,我们晚上突袭明教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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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州内,衙署挤满了人。
童贯身受重伤,幸亏得王进拼死相救,不然绝难活着回城。
他身穿白色绫布衣服,在脸上有一道可怖的伤疤。司行方祭起五行大阵,将童贯的胜捷军杀得丢盔弃甲。
其实双方的兵力都差不多,明教是就这些家底,这一次全拿出来了;胜捷军则是纯属轻敌,这次童贯带来的兵马,不是他麾下最精锐的。
他还是把自己最亲信也是最能打的手下,放在了西北,收拾党项人。
躺在床上的童贯,双眼无神,看着帐顶,一言不发,时不时还流一滴两滴的泪水。
大家忧心忡忡地看着童贯,他这幅样子,如何能做三军主帅。
童贯的血性,被打的消散了不少,但是依然不肯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