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朝后看了一眼,只有鲁智深和他的一众徒子徒孙。
“人呢?”
“正经兄弟,你好没计较,洒家这几个弟兄,如今可是钦犯,哪能光明正大在这里出现,当然是藏在了洒家的寺里。”
李渔被这大和尚噎的说不出话来,你自己也知道他们是钦犯,还满世界叫嚷,还要让自己给他们开罪。
“新相国寺太小了,晚上你把人带到我这里来,这边有直通地下的阶梯,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安排他们到鬼市躲一躲。”
两个人正在大声密谋,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两个大牛,拽着牛车慢慢赶来。
“哪来这么多官兵?”鲁智深狐疑地看着李渔。
李渔没好气地斜乜了他一眼,说道:“你该不会觉得是我报官了吧?”
“哈哈哈哈,洒家怎么会这么想,兄弟你真会开玩笑。”
李渔眼角一垂,就看到他握着禅杖的手,慢慢松开。
信你才有鬼。
这大和尚看上去粗野,心里细的要命,是一点亏也不愿意吃的。
李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正对着鲁智深,把册子竖起来,免得他偷看。
上面有一个红点,特别明亮,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还有四个,两个亮的,两个暗的。
亮的肯定就是史进和朱武,暗的应该是陈达,杨春。
朱武虽然是地煞星,但他是七十二地煞之首,地魁星。
他上了梁上之后,其实有很多高光表现,比正派军师吴用好多了。吴用的计谋,都是那些损的出奇冒泡的坑人害人的,而朱武都是排兵布阵,行军打仗的时候出谋划策,每一次都很准,可惜有几次不被采纳。
最后功成名就之后,他辞官跟公孙胜学道去了,怎么看都是一个有修炼天赋的。
入了正经门,岂不比跟着公孙胜强百倍,李渔见识过公孙胜的道术,只能说是马马虎虎。
“正经道长何在?”远处的官兵大声喊道。
时迁一伸手,叫道:“我师傅在这里。”
马上的武将抱了抱拳,“道长,此乃户部拿出的一百万贯,要道长整饬东大营。末将奉命护送,还请道长清点一番。”
李渔早就动用金灵之力,快速查了一遍,数目大概差不多是六十万贯,只差了一点点。
看来蔡京老贼自己已经把回扣拿了,倒是省了事,免得再去送一次。
这点误差是可以理解的,他笑呵呵地摆手道:“辛苦诸位了,时迁,拿两个为师亲手开光的护身符,赠与几位禁军兄弟。”
“这个就不用了,末将告辞。”
马上武将调转马头,率队离开,只剩下两个牛车。
“恁的无礼!”时迁跳脚道。
鲁智深笑呵呵地说道:“这是禁军中人,你师傅抢了人家一百万贯的买卖,还指望人家给好脸子看呢?”
李渔嘿嘿一笑,鲁智深没逃命之前,是正儿八经的渭州经略府提辖,不但是军队中人,还是大宋最能打的西军的提辖,他对这些事门清。
鲁智深凑上前,低声道:“正经兄弟,原来你和蔡京早就勾搭上了,那我史进兄弟的事,岂不是手到擒来。”
“两码事,大家一起赚钱,蔡京当然愿意,让他担责任救钦犯嘛,还是要试试他的态度才好。”
鲁智深看了一眼左右,十分光棍地说道:“史进虽然有点家产,但是也都被官府抄了,他可拿不出多少钱来。”
“大师这是什么意思,我救史进纯属看你我兄弟义气,咱们共同扳倒大相国寺的情分,谈钱可就下作了,要是大师是这样看我李渔的,那你另找他人吧。”
“爽快!”鲁智深笑道:“洒家就喜欢你这种人,事成之后,请你喝酒。”
他说完看了一眼两个牛车,骂咧咧地说道:“你付钱!”
“晚上把史进他们叫来。”李渔再次说道。
“知道了,啰嗦!那洒家先回去了。”鲁智深回头,对着众泼皮说道:“都在这干鸟,还不快去山上,每人砍十担柴回来。”
一众泼皮垂头丧气,叫苦连天,被鲁智深一脚踹到好几个,拍着屁股惨嚎着往山上跑。
“他们好可怜哦。”赵福金拿着扇子说道。
李渔冷哼一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当谁都有机会做鲁智深的徒弟呢。你莲儿姐姐,学艺时候,背着几十斤的行囊,从济州府走到了汴梁。”
“真的嘛?”赵福金一脸的不相信。
潘金莲红着脸点了点头,眼神中有些怀念,那时候虽然累,但是天天都能和李渔腻在一起。
哪像现在,有时候几天见不到,有时候几个月。虽然他从东吴回来了,现在也不跟自己睡一块了,院子那么大有什么用,晚上也没有给自己掖掖被脚,也没有人在床中间放个碗,和自己一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