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李渔带着金莲来到前面的空地,人群中簇拥出一个小胖,可不就是在客栈遇到的那伙人。
“这么巧。”李渔也有些尴尬,问道:“你们走了这么久,怎么才刚到这儿?”
“前面小镇采办了一些货物,这里虽然小,但却是六朝难得的紫石古砚产地,买一些运到东京去卖。”
“你们也要去东京?”李渔已经存了跟着他们混吃混喝的想法,故作惊讶地说道。
小胖的随从里,有人轻咳一声,这少主第二次见面,就把自家的事给人兜底了,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这次出来,赚不赚钱是小事,主要是为了锻炼少主。
小胖满不在乎,上前挽住李渔,笑道:“来,这边坐,兴儿,给这位道长割块肉来,要后脊嫩肉。”
“还没请教?”
“李渔,打渔的渔。”
“我叫薛蟠,蟠桃的蟠。”
“久仰久仰。”李渔接过小厮递来的肉,割了一块,递给小金莲。
后者也饿坏了,但是还顾及形象,躲在李渔身后,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你这就虚伪了些,我第一次出金陵,你怎么就久仰了?”
李渔笑道:“你忘了,我会算。唔,鹿肉是个好东西,味甘美、温无毒、补虚赢、益气力、强五脏,养血生容。一身皆益人,是纯阳多寿之物,能通督脉,又食良草,故其肉、角有益无损。”
薛蟠不依不饶,问道:“休说大话,那你再算算,我看看准也不准?”
李渔哈哈一笑,咬了一口,说道:“没酒算不准。”
“拿酒来。”
这小子用的都是好东西,在行商路上,都有鹿肉来吃。
李渔喝了一口,酒香四溢,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手指,说道:“你家世富贵,不过命途多舛,幼年丧父!寡母...寡母姓王,姐妹两个,姨娘夫家姓贾,有一幼妹,闺名宝钗,我说的可对?”
小胖子薛蟠呆在原地,表情凝滞,过了好一会,起身就拜。
“嗨呀,你真是神了。”
李渔虚扶了一把,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鹿肉还有么?三天没吃饭了,有点饿。”
“兴儿,快给李渔兄弟切一盘来。扣扣搜搜的,没得辱没了我,仔细你的皮。”
小厮却是没舍得给这个蹭饭的多切,听了这话赶紧去又切来一大块。
薛蟠身后,几个随从表情有些古怪,看向李渔的神情多了几分谨慎。
薛蟠这时候是彻底服了,把李渔当成了个活神仙来看,又追着让他算东算西。
李渔推辞道:“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卜算一事,不宜过多。”
薛蟠虽然混不吝一个纨绔子弟,自小性情奢侈,言语傲慢,斗鸡走马,但是对家人朋友是没的说。
他还是记挂着自己的妹妹的病,把老和尚留下的金锁,还有那个药方拿出来,问道:“小道长,你帮我看看,这方子靠谱么?”
李渔一边吃,一边喝,饿了三天,被鹿肉的香味一勾,饥肠辘辘。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年纪相当,兄弟相称就是。”
薛蟠大喜,他本来想说,但是怕李渔拒绝。
薛蟠身后,一个随从拿出药方,交给李渔。
李渔看了看,起初没怎么在意,越看越心惊。
他眉头一皱,心道,按着此方从小吃,早晚吃成一个鼎炉,供人采补。
给他这个药方的人,可以说是够歹毒了。
“还有这个金锁。”
李渔接过来,金灵运转,透过锁身,一股残毒顺着锁出来。
他冷笑一声,把锁举起来,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从锁中,流出一股绿色的液体来,无色无味,看上去很是瘆人。
“这是什么?”薛蟠呆头呆脑地问道。
“你派人捉个老鼠来。”
薛蟠大声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抓!”
很快,这些人就捉回七八只老鼠,李渔把绿色液体洒在肉上,随手一丢,几个老鼠上前嗅了嗅,都晕死过去。
薛蟠瞪大了眼,骂道:“好一个秃驴,竟然要害我妹妹。”
李渔吃饱喝足,对他说道:“有人把毒压在金锁中,慢慢散发毒性,让令妹始终吊着那个病。然后就要一直服用他那副鸟药方,你可知道那药方是什么功效?”
“什么功效?”薛蟠气的浑身发抖,急声问道。
“令妹估计是钟灵毓秀、灵气丰盈之人,此人的歹毒心肠,就是要用这幅药,把令妹的灵气,集中到...长成之后,破了身子,就一股脑被人采补了去了。这味药全是花蕊,花蕊即是花精,以精引气,阴阳采补,并非正道,对人损害极大。”
“哇啊啊啊啊~~~”薛蟠气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