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虚弱的躺在草地上,只见他的脸上多处红肿,眼角,鼻子,嘴,脸颊,像是脸上多了几个红色瘤子一样,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骇人。
他只觉得自己脸上,手上,还有下面的关键部位,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使得他脑子昏昏沉沉。
本就不舒服的他,耳边还传来了程苗苗那嗡嗡嗡的大哭,整个人都有点精神恍惚。
“我求求你别哭了,真正倒霉的人是我。”
嘴巴肿的跟香肠似的,导致了李肆说话都变得费劲。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程苗苗哭的更起劲了,她冲着李肆大声抱怨:“你没事尿人家马蜂窝干啥?都怪你,你咋没被它们给蛰死啊。”
李肆有气无力的解释:“我哪知道那有个马蜂窝啊,我都这样了,你嘴里积点德吧。”
可他的话对程苗苗没有半点用,她还在那里大哭,边哭边埋怨李肆,要不是李肆出了这个事,他们这个时候都已经坐上了火车。
但现在呢,火车是坐不上了,香江也在离她而去,她那个伤心啊,哭的是稀里哗啦。
“周辰,芽芽。”
李肆忽然轻叫一声:“我感觉我有点不对劲。”
示意周辰和程芽芽靠近,然后小声说出了自己关键部位的问题。
程芽芽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听完李肆的情况后,故意露出一脸悲痛。
“肆哥,我看书上说,如果一直这么肿着,血液会不循环,甚至最后会坏死。”
周辰加了一句,“如果坏死的话,最后可能要截肢。”
李肆瞳孔猛然收缩,顾不上疼痛,大声哀嚎:“全完了,全完了,救救我,周辰,辰哥,芽芽,救我,我不想被截肢。”
程苗苗都顾不上哭了,胡秋敏则是被李肆哭丧的有点烦躁。
“你别嚎了,不就是被叮了几个包嘛,怎么还要死要活的。”
“跟你们也说不明白,周辰,扶我起来,我要去医院,快点送我去医院,我不要截肢,我不要截肢啊。”
李肆被周辰一拉就站了起来,但他却嘶哈的喊道:“慢点,慢点,周辰,你力气怎么那么大,弄疼我了。”
周辰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颤,这话说得他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外八字再出江湖,李肆第三次这种走路姿势了,第一次是割包皮,第二次是楼梯滑落拉伤,第三次就是现在,被马蜂蛰到。
一个月内,同一个部位,遭到三次伤害,只能说李肆真的是衰神附身了。
不过这一次疼的更厉害,被周辰和程芽芽扶着走了几百米,他就扛不住了。
“不行了,我不行了,真的疼啊,走不了了,还没拦到车吗?”
程苗苗和胡秋敏一直都在拦车,可这个年代的汽车本来就不多,就算有路过的,看到程苗苗她们拦车,也基本上不会停。
“真走不了了吗?”周辰问。
李肆一脸的痛苦,他发现越走,疼痛感就越强:“真走不了了,火辣辣的疼。”
周辰看了眼路上,没有车经过,李肆现在的情况确实是需要消炎止痛,不然会很难受。
“停一下。”
周辰迅速的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取出了一板药,取出一颗,递给了李肆。
“止疼的,吃了它。”
“有用吗?”
“别废话,我还能害你不成,赶紧吃了,苗苗,水。”
李肆只是问了一句,见周辰这么说,也就不再犹豫,直接把药放进嘴里,接过水,一饮而尽。
“别走了,上来吧,我背你。”
虽然这一趟是跟着过来吃瓜看乐子的,但周辰可没准备就这么干看着,直接背上了李肆,朝着回去的路走去。
趴在周辰背上的李肆,感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周辰,你真好,你才是我李肆最好的兄弟,哪像程苗苗,一点都不够兄弟,不管我,就会埋怨我。”
程苗苗勃然大怒:“李肆,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我要是不管你,会放着香江不去,留下来陪你?你太没良心了。”
“对,李肆,你没良心,我们准备了那么久,就这么被你一泡尿给破坏了,苗苗埋怨你,也是应该的。”胡秋敏跟程苗苗站在统一战线上,对李肆痛斥。
程芽芽站出来做了个和事佬:“你们也别说肆哥了,他现在可是伤员。”
“受伤也是他自己活该。”
程芽芽也不再管他们斗嘴,而是好奇的对周辰问:“周辰,你怎么身上还带着药?”
周辰道:“我们这一次可是准备出去很多天的,备点药,万一有个头疼发热的,也不用急的到处买药,只是没想到,这香江没去成,药就先用上了。”
“啊……”
不说香江也就罢了,一说香江,程苗苗又要哭了。
“哎,周辰,你走慢点,你背着李肆,怎么走的比我们还快。”
周辰背着李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