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道:“我们就是证人。”
厢吏却很是不屑的冷哼道:“无凭无据,光凭两张嘴啊?那我还说你们欠我一百贯呢?”
紧接着他就指着身旁的德叔,说道:“他,就是证人。”
看到这一幕,赵盼儿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面露嘲讽的看向德叔。
“原来你是去搬救兵了啊?”
厢吏却根本不给她们反驳的机会,质问道:“你们几个,是哪里人啊?”
“钱塘。”
“外地的?”
厢吏表情更不屑了,东京本地人看不起外地人,这是司空见惯的。
“你们进京几天了?可有钱塘县出具的凭由?没有凭由,那就是流民。”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勐然拔高,厉声大喝:“知不知道,私进东京,乃是大罪。”
德叔这时火上浇油的指着赵盼儿几女,说道:“她们都是些青楼卖笑的贱妇,专门来东京讹人的。”
孙三娘听的怒火冲天,冲上前去就要动手,但却被厢吏一巴掌直接扇了过去,又被其他衙役控制住。
看到孙三娘被打,赵盼儿急切的上前想要帮衬,却被衙役一把推倒在地,三女倒在地上,相互扶着彼此。
厢吏却不准备放过她们,再次厉喝:“不老实是吧,给我扒掉他们的衣服。”
周围的衙役听令,立马就要过去动手,危急关头,赵盼儿突然想起了不久前周辰给她的那块令牌。
“住手,你们谁敢动我们,都得死。”
赵盼儿发出了尖锐的大叫,还真的让那些衙役顿住了。
那个厢吏见到赵盼儿还敢威胁他,怒火更甚,上前就准备亲自动手。
“还敢威胁,我看……”
下一刻,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地上的赵盼儿突然举起右手,在她的手中,一块泛着金光的令牌,差点亮瞎他的眼睛。
厢吏勐地停住脚步,心中一紧:“这是什么?”
赵盼儿怒声道:“你自己看。”
说着,就将令牌丢向了厢吏,吓的厢吏手忙脚乱的接住。
他虽然还没看清这块令牌,但他也是有点见识的人,在东京这个地方,能用金子做令牌的,都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接住令牌的他,发现这块令牌很沉,确定是真金无疑,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令牌被凋刻的非常细致,中间位置刻了一个大大的‘周’字,随后他赶紧翻过令牌,又见到了两个字。
‘忠勇’!
厢吏浑身一颤,忠勇,周,这三个字加起来,哪怕他再蠢,也能分辨出,这是哪里的令牌。
忠勇侯府,周氏!
除了忠勇侯府,谁会制这样代表身份的令牌,也就是说,这块令牌九成九,就是忠勇侯府的令牌。
厢吏的身体又是一颤,捧着令牌的双手,都颤抖起来,这块令牌仿佛有着千斤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