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使团?”
蒙挚和聂锋夫妇都是一脸迷惑,怎么又跟南楚使团扯上关系了?
周辰问道:“你们以为南楚使团在这个时候入京是为了什么?”
蒙挚一脸震惊:“南楚使团入京也在你们的计划之内?”
“不是计划之内,而是他们本就是小殊用来扳倒谢玉的棋子。”
“嘶!”
蒙挚和夏冬都是到吸了口凉气,被梅长苏这一手惊呆了。
夏冬更是说道:“小殊,十二年不见,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看来你为了这个计划,早就已经开始筹备了,是吧。”
梅长苏神情平静的说道:“当然,若是没有足够的把握,我又怎么可能冒险来到京城这个风云诡谲之地呢。”
蒙挚振奋道:“如此一来,谢玉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夏冬和聂锋也同样激动,他们夫妇十多年没见,这可全都拜谢玉和夏江所赐。
尤其是夏冬心中的怨恨更甚,她伤心了十二年,一直以为丈夫已经死了,还对着一个不是丈夫的尸骸祭拜了十二年,这一切的一切,谢玉都是罪魁祸首。
梅长苏却不像他们表现的那么开心,反而是语气凝重的说道:“明夜的谢玉肯定是要倒台,但谢玉此人心狠手辣,若是被逼到了绝境,一定会疯狂,所以我才利用誉王,参与了这次的事件,而且小辰也提醒了我一点,谢玉现在掌管京城的巡防营,到时候他说不定会动用巡防营。”
蒙挚脸色剧变:“不会吧?巡防营可不是他谢玉的私军,他哪有这个胆子?”
梅长苏道:“只要巡防营不进宁国侯府,谁又能说谢玉掉为私用呢?巡视城防,这本就是巡防营的职责所在,他只要调用巡防营,将宁国侯府团团护住,我们就只能成为瓮中之鳖。”
夏冬道:“既然你们都已经想到了这些,那肯定是已经有了万全之策,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出来吧。”
梅长苏跟周辰对视一眼,俱是一笑。
“本来我明夜只是准备对付谢玉一人,可小辰说起了巡防营,我就又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准备利用这一次的事情把巡防营拉进来,只要谢玉调用了巡防营,随着他的倒台,咱们这位陛下必定会对巡防营起疑心。”
“要知道巡防营可是京城最重要的卫军之一,他肯定不能容忍巡防营这么轻易就被人调动,只要巡防营一动,他肯定会对巡防营动手,到时候谢玉没了,京城之中,谁最有希望节制巡防营?”
蒙挚作为军人,在这方面他的反应倒是极快。
“靖王?”
“没错,就是靖王。”
“所以,你是想要把巡防营拉进这次的事件,然后让人攻讦巡防营,最后再让靖王捡这个便宜?妙啊,实在是太妙了。”
蒙挚一脸激动,若是靖王能掌控巡防营,再加上他掌控的禁军,京城内的几大卫军,他们就掌握了两个,这可是太子和誉王最鼎盛的时候都没有掌握的军权。
夏冬却担忧道:“若是你让巡防营参与进来,到时候誉王的人肯定进不去宁国侯府,到时候就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就成为了瓮中之鳖了。”
梅长苏笑道:“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冬姐你了。”
“我?”夏冬一脸疑惑的指着自己?
“对,就是冬姐你,你可是悬镜司的掌镜使,你可以让夏春带领悬镜司的人潜藏在谢府周围,一旦里面发生混乱,可以在巡防营来临之前进入到侯府内。”
听到梅长苏的计划,夏冬皱眉道:“我倒是没问题,可春兄他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若是没有实质的证据,他恐怕不会冒着得罪谢玉的风险,带人强闯侯府。”
梅长苏笑道:“夏春他或许不敢得罪谢玉,可他更不敢不听陛下的命令。”
“什么意思?”
“冬姐,你乃是悬镜司的掌镜使,又是陛下亲令调查内监被杀一桉,随时都可以觐见陛下,你就说你已经有了内监被杀桉的重大线索,只要陛下下一道旨意,让你全权负责调遣悬镜司的权力,我相信夏春是不敢不听命。”
夏冬疑惑道:“可陛下他会给我这个旨意吗?若是他问起线索怎么办?”
“你可以跟他立军令状,就说明夜过后,一定会把证据和犯人交上来,我相信咱们这位陛下他会答应的,毕竟宫墙外杀人,对他这种权力欲望极盛,又惧怕死亡的人来说,始终是心中的一根刺,必定想要拔出。”
梅长苏很了解梁帝的性格,所以才会有如此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