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青主看见小半年不见的姜药,当真大喜过望。
寡人唯一的顶梁柱回来了。
“奴才见过丞相!”青主一看见姜药,立刻拱手行礼。
他已经吃了十几颗药,此时中毒极深,已经不是认为姜药忠心了,而是认为自己应该对丞相忠心。
只有对丞相忠心,他才会大道有成,受到天道眷顾,跟随丞相水涨船高,要什么有什么。
可以说,青主此时已经认姜药为主,沦为傀儡,自甘为奴了。
但是,他的其他方面,却又都很正常。还是那么痴迷大道,还是那么性情冷漠,还是那么狠毒阴险。
只不过,给自己找了个主子而已。
“孤已经不是丞相了,只是太傅。”姜药大喇喇的坐下来。
好在这一幕,没有其他人看见。
君臣见面,一直都在密殿密谈。
青主很恭敬的站在一边,如同侍立的仆人。
“奴才立刻尊太傅为丞相,罢了蓝晟的相位,再尊太傅为都督内外诸军事,青阀大事,全部由太傅一言而决。”
“不过,以奴才看,太傅最好是自己担任青阀之主。有太傅在,奴才哪里有资格当阀主?”
此时在他心里,大青和阀主之位,比起跟随太傅求得无大道,已经不再重要。
吃掉自己女儿魂魄心脏炼制的丹药后,他已经得到自己女儿的资质,提升为道胎,修为也到了武神后期。
他的修道之心更是痴迷到极点。姜药在他心中,就是大道气运所在。
姜药摸着阿九的尾巴,摇着羽毛扇,“主公此言差矣。这青阀大事,虽然都是孤一言而决,可是这阀主么,你还要再委屈几年。”
他现在完全可以篡位,变大青为大明。但是,他目前还不宜直接当阀主,时机还不成熟。他还需要青主吸引武家贵族的视线。
青主点头:“奴才明白了,如今局势,太傅实在不方便坐在阀主位置。也罢,太傅放心,奴才就斗胆再做几年阀主。等到时机成熟,就请太傅登位了。”
姜药指指蒲团,“主公坐着说吧,无需多礼。”
“是,谢太傅。”青主老老实实的坐下。
“太傅,这抽调精兵加入神洲大营之事,奴才百思无计可施,敢问太傅,我大青该何去何从?奴才以为,太傅必定已有对策。”
姜药微微一笑,满是智珠在握的神色:“此事何难?孤已经联络中域故人,自然有人关照,神洲大营,不会动大青,也无暇动大青。”
“至于丘南地区的武阀,可以告诉他们,大青永远不会再主动对他们用兵,大青永不会再扩张一寸疆土,让他们放心。”
“这一点,我大青可以告诉丘南所有人。这一下,他们没了借口,该抽调自家精兵加入神洲大营了吧?”
丘南武阀借口青阀威胁不抽兵,意图以此引起武家高层对偏僻一隅的重视。
可是青阀宣布永不主动用兵,永不扩张,他们的借口也就没了欺骗性。
青主一听,很快就明白了。
“太傅真是好主意。大青是不会再扩张一寸疆土,可要是太傅登位,大青改了名字,就不是大青了,到时再扩张灭了他们,也就不是食言了。”
君臣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都很是得意。
蓝晟和丘南武阀精心设计的一招,竟然完全没用。
“太傅,蓝晟吃里扒外,里通外人,对大青不忠,对太傅不忠,对奴才不忠,是不是要杀掉他,灭其族?”
青主说道。
姜药摇头:“此人还不能杀,还有一些价值。包括他的党羽,也要留着。”
青主稍加思索,就欣然点头道:“太傅高明。满朝官员,郡县官吏,都是变法派执掌。可是变法官员都简拔于寒门,一朝富贵,未免忘乎所以,或麻痹大意,或分帮拉派。”
“所以,要留着蓝党,时不时给变法官员制造一些麻烦,让他们时刻警醒,团结一致。”
青主还是很精明的,立刻就明白姜药的用意。
姜药眯着眼睛道:“不错。这一点,就是蓝晟这个老狐狸也明白。所以,他才敢待在青阀,做着这有名无实的丞相,他其实也再赌。此人,将会变成一个两面派。”
“任何政治势力,都需要制衡之力,不能一家独大。就是寒门出身的变法官员,也一样。暂时留着蓝晟等人,让变法派保持斗志和团结。”
青主这个千岁的人对姜药这个几十岁的少年行礼道:“太傅明察秋毫,见微知著,奴才不及也。”
两人商议了很久,姜药才出宫离开。
第二天常朝,青主临朝听政,百官叩拜毕,接着就颁布圣旨:
“……以太傅姜药功高,实乃变法之师,寡人之师,又因寡人无心政务,乃拜姜药为摄政太傅,都督内外诸军事,大将军大司马,假黄钺,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封爵明国公!”
圣旨一下,满朝姜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