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怀抱百合花，手提行李箱，扭头边走边说道：“来了就快走啊！今晚是回魂夜，复仇鬼上身，有你相助，我省很多事的。”

操节终究还是个正常人，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有鬼有僵尸，但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你怎么认识我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读心术，头也不回道：“别想那么多，我们是一类人。走啦！”

操节想了想，不再多问，领了一脸懵逼相的曹达华跟了上去。

下了出租车，里昂抱起百合花和手提箱，抬头看着夕阳下的小区大楼，手向着曹达华一指：“这人一脸衰气，天生引鬼上身，千万不要让他跟过来，会害死你的。”

达叔“哼”地一声：“你神经病啊！”

“你怎么知道？”李昂惊讶万分。

操节拉住一副愤然样的达叔，说道：“达叔，今晚的事，你别参与，先回去吧！”

达叔这人很胆小的，立刻便从心道：“……那我回去了。”

坐了出租车便找他的莲妹去了。

“呼！”李昂长舒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道：“那胖子有点像我死去的老爹，刚刚在出租车上，我一动都不敢动，真是吓死我了。”

“……”这就很玄了。

从种种迹象来看，操节现在非常确信，精神病院没抓错人，李昂就是个神经病。与其他精神病有区别的是，他的神经病有别于妄想症，他是真能抓鬼的。

而且，其人神神叨叨的，似乎隐约看透了世界的本质。

达叔和阿星的缘分，很多时候就是父子之缘啊！

李昂看了看手表，目光落在了小区外面的酒楼上，说道：“算算时间，抓鬼还早，不如……我们先搓一餐，填饱了肚子再抓鬼也不迟。”

说真的，操节也饿了。

“也好，我还有点事要求教你。”

“求教？”李昂认真看着操节：“我收费很贵的。”

“你尽管开口……”

李昂立刻掰起了手指，快速道：“小时工资十，看你和我一样这么靓的份上，给你打个折，六十四块。不满一小时按一小时算，概不赊欠，当天结账。”

“……”

操节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笑了，板着脸，忍住。

“你要是觉得贵的话，买三送一，两百块算你四个小时，算算时间，我今天能教你四个小时。四个小时后，我有正经工作。”

“好吧！”操节一副为难的样子。

“当然，既然是教你，今天晚饭你是要包的。”

“还要包晚饭？”

“当然……”

操节点了一桌子的菜，李昂立刻蹲到墙角和那盆百合花嘀嘀咕咕起来：“Lily，我亏大了，本以为是个穷鬼，没想到是个有钱人……早知道就多敲一点了……”

菜陆陆续续上来，操节也不急着问特异功能的事，来一盘和李昂抢一盘。

“嗝！”

李昂摸着肚子，舒服的打着饱嗝，看了看手表：“从来没这么痛快，你还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

他所说的痛快，绝对不是饭菜，而是抢饭的乐趣。

反正，操节看出他很开心。

早已经有所准备，于是问道：“普通人能灭鬼吗？”

“能啊！只要克服恐惧，自然便能灭鬼。”李昂在行李箱里找了又找，用手托起一坨翔，说道：“我手上是一坨屎，你敢过来碰它一下吗？”

“有这么多的东西可以玩，为什么要玩屎这种恶心的东西？”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自以为是受过高等教育，出入什么上流社会，是你自以为是地觉得屎是无聊跟污秽，就等于你老妈或是大姨妈从小到大告诉你鬼是恐怖的一样，就算这坨屎不臭你也一样看不起它。鬼不过来咬你，你也一样会害怕。如果大家能够反转这个观念就行了，有胆子就过来碰它一下……”

操节无言以对，撇了撇嘴说道：“闻气味，好像是长得像屎的巧克力，当然，也有可能是有巧克力味道的屎。我不怕鬼，但这种东西，我能不碰还是不碰了。”

“切……胆小罢了。我吃饱了，Lily也要吃的。”说罢，李昂将手里的不明物埋在了百合花下。

“既然你连屎都不敢碰，那么俄罗斯练胆大法你肯定也是不敢了。”摇了摇头，李昂一脸的失望，长叹道：“我本以为能收一个好徒弟，原来也是庸才，白长了一副差我一点的好相貌，浪费。”

“咳咳，我交了学费的。”操节理直气壮道。

“行行，你快点问。”

“你能说说鬼的本质吗？”自从上次遇到僵尸后，他再没有见到一起过灵异事件。

操节自然问过钟发白，他说气血太旺，鬼神辟易，小鬼都避着走，自然见不到了。

至于鬼究竟是什么？

钟发白的解释太过于道教，操节想听听李昂这个精神病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