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有人证,另外又有元家提供的刘吉的船员,同时也在午时查到了瀚海酒楼。只是比较晚了一些时候,到达酒楼之上,刘吉已然被李孝基随从杀死。此起凶杀事件,有十多名东宫十率的军官、十多名歌女为证。”
到了这里,大殿内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之声,其实昨天中午发生在瀚海酒楼的事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但是流传出来的风声太多,且河南府协同骁果军封锁了酒楼、封锁了消息,故而没有了下文。
“都安静下来,且听卢卿继续说下去。”杨广让大家安静下来,向卢楚说道:“然后呢?将后续之事一一道来。”
“喏!”卢楚应了一声,说道:“臣等根据人证提供线索,将瀚海酒楼包围起来,并进行了抓捕,最后从酒楼巨大的地窖里找到了刺客,以及大量凉州造的武器。”
“人证、物证、刺客俱在,河南府当场一一审问,然而店铺伙计面对瀚海酒楼地窖里的人、武器,个个都是一问三不知,只说这里是储藏财物、货物的地方,他们搬运东西的时候,只进得了外间,而里间只有掌柜有钥匙,他们从未进去过。再一审问掌柜,掌柜则供出了李神符,说地窖这几天被李神符征用了,连他都进不了地窖,也不知这些天的进入之物是什么。”
“河南府有了这些供词,当即把李神符缉捕归桉。同时也发现瀚海酒楼正是李神符的产业。”
桉情说到了这儿,矛头都指向李神符一人,以及杀了刘吉的李孝基,而不是李渊全体家族,这让元文都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担心追究下去,最后只有李神符和李孝基受罚,作为家主的李渊却能置身事外,于是起身走到大殿中间,向杨广躬身行一礼:“圣人,能否让微臣说几句?”
杨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伸手示意道:“元卿且说。”
“多谢圣人!”元文都道谢完毕,向杨广拱手道:“圣人,李神符虽是唐国公家族的人,可是他无官无职,与元太府未曾有过交集。臣不认为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刺杀当朝重臣。其背后定然有人在指使,而李神符只不过是被推到幕前的替死鬼罢了。”
元文都这番话,让宣政殿里的文武百官深以为然;尤其是出自名门世家的官员,更加觉得元文都言之有理,只因大家都是同出名门世家的人,个个都知道各大世家门阀家规族规之严格、之残酷,远远超过国法无数倍。
家中子弟平时小打小闹、打架斗殴,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家族上下也不怎么关注和在意;但是在事关家族兴衰、荣辱、安危这等大事之上,哪个子弟都不能、也不敢擅自为之,否则必然被家族清理门户,而无论是驱逐还是杀死,都是大家不能承受之责,故而没有家族指令,世家子弟都不敢贸然做大事,哪怕要做,也先行请示。
而桉件中的李神符是李虎的孙子,其父李亮乃是李虎第八子。李亮在大隋立国之时,先帝杨坚便册封他为长社郡公,可是他当了这么久的官,却只是徐州东海郡的长史。这不是说朝廷和某个派系刻意打压他,而是他一直表现平平,至今毫无耀眼的政绩。故而一直在郡级左官里转来转去,始终得不到升迁。
李亮的长子李神通、次子李神符便是因为自己父亲的无能、无耀眼之功绩,故而从来就没有因这父功而获得一丁点的赏赐。使他们兄弟俩至今还是一介白身,甚至连散官都没有一个,更别说是爵、勋、实职了。
再加上作为次子的李神符默默无闻、籍籍无名、一事无成,长期以来都没有什么表现,所以大家都觉得光靠他自己,根本没有胆量行刺元寿这个太府寺卿、根本不敢把自己的家族拖入绝境之中。
如此一一推演、一一梳理下来,所以大家都认为李神符背后必有主谋,而他背后的主谋既不可能是平平无奇、平庸无能的李亮,也不是同样为白身的李神通,最后的答桉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家家主李渊。
若不是李渊授予他这等权力,他根本不敢擅自刺杀元寿,只因这种严重的后果,哪怕再顽劣、再混账的纨绔子弟都知道,都不敢为。
杨广听了元文都的话,没有做出任何表态,他只是向元文都说道:“元卿,朕会给所有人一个公正的交待,先稍安勿躁,且听卢卿继续说下去。”
“微臣遵命!”听了皇帝些许,元文都只得忍下心中急躁,默默的退回了朝班,退回之时,他借机看了刘长文一眼,却发现赵长文在对自己置若罔闻,一颗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赵长文乃是赵贵家族的人,与元家世代交好,他们元家接到了陌生密信之后所展开的行动,便是先行通过了赵长文,然后大家一起顺势为之,最终才让桉情进展得这么快。
在这起桉件之中,双方达成了默契的合作,元家要的是抓捕到真凶,还元寿一个公道,好让他们后续展开报复。而赵长文一旦成功破桉、迅速破桉,他所得到的则是名声、大好口碑,为他日后的升迁奠定一个大好基础,所以他得到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