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了。
所以该小心避讳的,还是小心避讳一些为妙。
回到后院洗漱一番,换上了一套宽松舒适的家居常服,便跑去主宅偏堂看儿子。
萧颖和裴淑英、张出尘坐在靠窗长案前统计着什么,秋水、秋月、新月、眉月、晨风、朝露也在一旁帮忙;坐月子的柳如眉许是觉得无聊,也跑了出来,半卧在一张睡榻上,老三就在她的身边。而老大、老二并排放在她身边的一张大睡榻上,好像是由她负责看管似的。
见到杨集入内,众女只是微笑着打招呼,并没有说话,似是担心睡着的孩子们醒来。
杨集默默的点头,便向孩子们走去,此时老大、老二已经长开了,吹弹可破的脸蛋、稀疏的头发,以及脸上浅浅茸毛,都充满了婴儿盎然的生机。
或许感受到周围的异样,明显强壮一些的老大杨昊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直直的与杨集对视半晌,然后咧开嘴儿笑了起来,“gue”、“gue”的吐口水,好像是觉得自己完成了很了不起的大事一般,短小四肢一个劲挥动,不时的打在身上被褥,与此同时,嘴巴还在“gue、gue”的玩口水,兴奋之极。
看着儿子可爱的模样,感受到他因为自己到来而表现出来的喜悦,杨集一颗心都快融化了,赶紧俯身将老大抱了起来,唯恐他惊醒睡得正香的老二杨明。
可杨明一点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被老大抓走小被子的时候,他在睡梦中下意识的挥舞了一下小手,啧啧小嘴儿,继续呼呼大睡。
萧颖、裴淑英、张出尘站起身来,看到杨集抱着孩子走到柳如眉身边凳子坐下,萧颖拿起一杯茶杯替他斟上茶水,轻声说道:“郎君先喝口茶,我让侍女安排饭菜。”
“好!”杨集应了一声,见皮肤红红的老三睡得正香,目光便凝注在柳如眉苍白憔悴的面容,又见她旁边放着一本账本,责备道:“你的身子刚刚缓过来,受不得风,既不要多多走动,更不要多费神,一切都已身体为重。”
柳如眉解释道:“公子,我没有那么弱,恢复也快。”
柳如眉这话倒是真的。她是武人,身体底子比很多男人都好;生子前半个时辰,还在前殿和萧颖、裴淑英一起宴客,直接她自己感觉像要生了,这才跑去产房;而生孩子所用时间,同样少无法想象,给人的感觉就是产房还没有准备充足,她就把给孩子生下来了。
独孤敏当初见到柳如眉屁/股大,觉得她能生,这才让她当杨集的洞房老师,以她生孩子的过程来看,屁/股大、能生的论调,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而且柳如眉比起萧颖、裴淑英,还有另外一个大优势,那就是她生下孩子以后,贼能吃。
这也是穷孩子和娇贵孩子的区别,萧颖、裴淑英羡慕不来,也没有什么好羡慕的,如果柳如眉有她们那么好的娘家,能当可怜的歌姬和杀手?
“但也要注意、小心,免得后悔来不及。”杨集吩咐道。
柳如眉乖巧的“嗯”一声,心中幸福甜蜜之极。
杨集点了点头,不再叮嘱她了,而是用自己的小胡子去逗弄老大,老大许是痒了,手中俱张的敲打着他的老子,嘴巴“gue、gue”的把口水吐着。
见杨集和儿子玩得不亦乐乎,萧颖心中又是幸福,又是无奈,丈夫和儿子玩耍当然好,可他儿子每次和他玩了一会儿功夫,总是嗷嗷大哭,只要一个哭泣,另外两个也会嗷嗷叫。她生怕老大被弄哭、吵醒好不容易睡下的老二、老三,上前就把儿子给夺走了,交给了一名Ru母,让她把儿子抱走。
杨集被抢习惯了,倒也不恼;转过头去骚扰睡着了的老二,不料萧颖又把老二抱起,交给了另一名Ru母。
“阿颖,你这就过分了啊!”杨集悻悻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萧颖没理他,给他添上茶汤后,自案几上拿过一本统计好的账簿,秀眸放光的兴奋道:“出尘入门,郎君可知收了多少彩礼?”
杨集愕然道:“多少?”
他们家有的是钱,可是钱财收支方面却分得十分清楚,先是分为“公款和私款”两大板块;公款主要用在日常用度、人员开支、抚恤家奴和亲兵孤寡、逢年过节赏赐下人等方面。而私款主要是用在自家人身上、以及逢年赶礼等方面,这一块主要是由萧颖这个王妃掌管、支配。
可是私款内部,又会按照杨集的女人分为几个板块。收入这方面都有固定的“俸禄”;而彩礼这方面,帝后赏赐的不能转送之物、客人送的稀罕之物必须交到萧颖管理的杨集的私人宝库;余者统计成册后,由萧颖、裴淑英等人各自保管;像这次纳张出尘为妾,所收到的彩礼礼金,一律交给张出尘保管和支配。
儿子们收到的礼金,也由萧颖统一保管,但是她也不能花孩子的钱,而且他们的亲娘,也有一本账本;儿子每收到一笔钱,都分别记在嫡母、生母的账本上。
在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