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在山上,他们为了便于登山,特制了类似于飞爪的三钩器,此外,还有防滑的铁钉履和鎏金铜钉鞋。而北夫余城城墙只有三丈高,如果找到兵力薄弱的合适的攀登点,他们完全能够爬上城去。
之前,他们也想以此法攀上城头,但由于正面战场不如现在这么严峻,所以粟末靺鞨打得比较从容,一次次的把他们赶下城来。
如今正南门已经焦灼万状,攻城军死死的缠住了敌军主力,机会自然也就来了。
“大帅有令,精骑之前军,绕城放箭、骚扰敌军心志,同时择地登城。”
“大帅有令,精骑之前军,绕城放箭、骚扰敌军心志,同时择地登城。”
“大帅有令,精骑之前军,绕城放箭、骚扰敌军心志,同时择地登城。”
两百名令骑策马绕开战场,向左翼骑兵传令。
虎视耽耽、严阵以待的骑兵前锋接到作战命令后,立时脱离骑阵,绕城行走、放箭。
已经被击溃而轮换下来的攻城军各部,也在将领的喝斥下攻城军后阵集结,迅速重新编成队列,很快便投入到攻城战中。
渊太祚注视着前方开始混乱的城头,阴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他勇武、智慧皆不如父亲和叔叔,可毕竟是父亲和叔叔一手带出来的人物。
他知道长辈们心态十分矛盾,既希望他稳而无过,又希望他用能力立下一场盖世功劳,唯有如此,才能在接手渊氏家族之后,拥有震慑他人的威望,但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原以为隋朝势大,自己有生之年都没有立功的机会,不料父亲却借此机会,让他以粟末靺鞨立威。如果这次为高句丽拿下粟末靺鞨,那他就凭借此功,吃一辈子了。
眼见胜利在望,又岂能不轻松?
便在此时,一队在外游弋的士兵将几名狼狈的士兵带了过来,汇报了他们所见到情况:“大帅,隋军出动了。”
诸将闻言骇然变色,他们之所以没有合围北夫余城,一是因为兵力不太够,担心分散之后,给予突地稽袭击的机会,二是担心大安县隋军袭击,所以他们始终留下五千轻骑、三千重骑兵守在隋军必经的路上。
此时,隋军出动了,对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出动了多少兵力?”渊太祚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冷冷的问道。
“一万余众。”一名狼狈的士兵迅速答道:“不过隋军并不是朝着北夫余城开动,而是去迎接突地罗护卫的粟末靺鞨百姓。”
渊太祚闻言,脸色为之大变,急声问道:“二将军呢?与隋军起了冲突没有?”
二将军是渊太祚的弟弟,名叫渊沧海,也是负责防御隋军的主将,当渊太祚得知突地罗率领百姓向西边迁徙,便让弟弟率军去追,希望他打败突地罗,将粟末靺鞨百姓夺回来。
可是突地稽早已料定高句丽军去追逐,所以他让骁勇的突地罗专门负责打仗,另派老谋深算的窟突始部酋长专管撤离的百姓,两人各行其事,配合默契。
而渊沧海虽然想率领全军去追,但又担心隋军大举东进,故而只能带四千轻骑去追,而且时不时要停下来询问隋军的情况,所以双方打打停停,各有小胜,但谁也奈何不了谁。
渊太祚听闻隋军迎了出去,很是担心弟弟与隋军开战,若是他为了夺取粟末靺鞨的百姓,而主动向隋军发动进攻,那他那四千人马,定然被隋军、突地罗打光,而且还落下话柄,给隋军全面开战的把柄。
“大帅,二将军见隋军势大,便不紧不慢的跟着,并没有主动进攻,而隋军,好像也只是为了粟末靺鞨的人口,同样没有主动进攻。”
“那二将军让你前来,所为何事?”听说没有打起来,渊太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大帅,二将军让卑职来问:到底是打、还是撤回?”
“撤!立刻让他撤回到原地,密切的监督隋军动向。”
“卑职遵命!”士兵们行了一礼,又飞马离开。
“大帅,现在怎么办?”一名将领向渊太祚问道。
渊太祚沉吟半晌,说道:“隋军虽未开战,可是他们已经插手了,我担心他们把粟末靺鞨百姓接走以后,就会大举东来。未免夜长梦多,我们必须尽早结束此战,然后静候大对卢的指令。”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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