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情大臣们都心里明白,但我这个皇帝却不知,至于被大臣蒙蔽之事层出不穷。”
“就目前而言,也只有你和斌籀、贤籀掌控下的凉州、兖州、青州说实话;至于智积……他实在是太谨慎、太见外了。”杨广摇了摇头,叹息道:“你有空劝劝他,让他只管放手施为。若是这也不敢、那也不敢,又如何茂守一方。”
“性情如此,没办法。”杨集闻言苦笑。
杨集知道杨智积谨慎处事的态度,并不过他本人的原因,而是他父亲杨整与杨坚关系不好、王太妃尉迟氏与独孤皇后的关系也不好所致;而事实上,杨坚和独孤皇后根本就不计较这些,更没有算到杨智积的头上;可杨智积貌似改不过来了,他行事之谨慎、小心,就连杨坚都心疼。如今换了一个皇帝,他非但没有改过来,反而更加小心翼翼了。
怎么说呢?
杨智积好像对“皇帝”有着本能、天然的抗拒和排斥。
对于杨智积这种“避祸”的手段,杨集并不认同、也不看好,毕竟杨广是聪明过人的人,岂能不知杨智积的避祸的手段?搞不好的话,他非但没有认同杨智积的避祸手段,反而觉得杨智积虚伪至极。
他杨集和杨纶、杨静该怎样就怎样,活得十分真实、坦然,某种程度上说,比杨智积这个贤王更安全。
只因历朝历代的贤王名声都好,可皇帝一旦对他产生怀疑之心,就会觉得这是在收买人心、积望。
就目前而言,杨广如果想收拾他们“四大金头”;杨智积这个最贤的贤王绝对是第一个倒霉。
杨集说过很多次了,可杨智积愣是不听,而且到了现在,他和杨集、杨纶、杨静渐行渐远,兄弟之间的关系、情谊也冷了。
“不说他了!”杨广揉了揉脑门,言归正传的道:“你跟我直说,大隋局势如何?”
“大隋内部形势大好;至于外部,事事顺风顺水,形势再好不过了,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杨集真是好奇了,大隋的历史在他的影响之下,很多事情都出现了改变。就拿大运河来说,在历史上是朝朝在用,但此运河却是杨广一大污点;如今改成了分段承包,加上高颎负责监工,根本就没有出现什么劳民伤财之事。
当然这些不是最重要的。
关键还是东突厥。因为他的原因,东突厥屡屡受挫,实力远不如历史上的东突厥,内部更是埋下了分裂的种种隐患,而启民可汗的威望声势大不如前,若他死了,东突厥极有可能成为第二个西突厥。
在杨集看来,大隋现在的情况比史上好上无数倍,内部不用为了失去民心而烦忧,外部亦不用担心东突厥大军南下,写下一笔浓重的雁门之耻。
当前局面,杨集都万分满意,杨广作为土生土长的大隋人,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不错,形势确实非常好。”杨广重重的点了点头:“你如同是大隋的福星一般,自你出仕以后。一切都都变得异常顺畅。很多事情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以至于许多事情来得措手不及。但事情太快、太突然、太顺利,也不是什么好事!”
杨集仔细一想,还真如此。
现在的大隋处于大yue进的势态,如果把大隋王朝比成一个人,那就是被来自内外势力的联合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