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参与的话,独孤派的其他家族也会置身事外。若是如此,武川盟定然会胎死腹中、关陇贵族重新变成一盘散沙。
更重要的是,元胄听说独孤氏将数百万石粮食运去凉州售卖,虽说逐利是生意人的常态、即便他们直接卖给杨集也无可厚非,但是元胄有点担心独孤氏因此和杨集和解,所以他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要把独孤氏笼络好。
既然独孤整看穿了相国之诺的虚假本质,一般利益又不能独孤氏动心,那他也只好从元氏身上割肉了。
他沉吟半晌,缓缓的向独孤顺说道:“我们元氏在鄂州江夏县有一座铁矿,每年产铁两百万斤,如果人力足,哪怕年产五百万斤也不再话下,我记得顺兄以前和老家主元旻谈过合作开发之事,但不知独孤氏现在还有没有这个想法?”
独孤顺眼睛笑成一条线:“此话当真?”
“不假!”元胄笑了:“后来,我将邀请一些好友去南山太乙山郊游,希望独孤家赏光,若是顺兄、家主已有安排,可让两名代表得了独孤家的贤侄代劳。”
独孤顺和独孤整相顾一眼,独孤整点头道:“一言为定。”
独孤家和杨集的恩怨已经一笔勾销,日后只需遵守凉州的规则,独孤家也能在丝绸之路上自由经商,他们不会给予元氏实在的力量,但是让子侄露个面倒是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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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裴蕴精通律法,是法制的推崇者,为人较真务实,没有法不责众之念,而且他的的建议、做法,对大隋王朝的稳定尽皆有利。但是他也因此得罪太多人、触犯了太多人的利益,所以江都之变发生时,宇文化及响应大家的请求,将裴蕴纳入必杀的首批“奸臣”。至于裴矩,的确比他圆滑得多、“人性”得多,所以没有被宇文化及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