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多长的口子。‘惊惶失措’的杨集仿佛被这一刀吓坏了,发出一声刺耳的惊呼。
杨集这一声震人隔膜的尖叫,也成功的吸引了交战双方、观念的注意力,众人随声看去,只见杨集踉跄的向后退去,而那名宇文家家奴迅猛刺向杨集的后腰,刀势快如闪电,眼看杨集躲不过这一刀了,众人不由得也惊叫起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支铁鞭从下方挥出,猛击的刀刃上。
却是一直守在杨集身边的尉迟恭出手了,只听到“当”的一声响,宇文家家奴的横刀脱手而飞,尉迟恭一声怒喝,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胸膛上,家奴被踢得飞起来。
此时横刀正好落下,杨集一脚踢在刀柄上,横刀如条直线直刺那名家奴,那名踉跄后退的家奴眼看着刀尖闪电般的刺向自己,受到猛烈撞击而后退的他却无力躲闪,只能闭上双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横飞而至的横刀当胸贯入。刀势未衰,穿透了他的身子之后,啪的一声钉在几尺外的墙壁之上。
这名家奴死前的惨叫声,如若一声巨大的警钟,令所有人都呆住了。而杨集胸前长长的刀痕,也令众人心惊肉跳,要是再深入几分,卫王此时就被开膛破肚了。
短暂的死寂过后,王府侍卫纷纷怒吼出声,不约而同的拔出战刀,将十多名宇文家家奴砍翻在地。
刹那间!
惨叫连天,血腥气息弥漫!
“卑职失职,请大王赐死。”众王府侍卫刀插地面,面向杨集单膝跪地,大声请罪。
“平身!”杨集一挥手,冷峻的说道:“谁也料不到这些狗东西拔刀伤人,这次就免了!下次若有再犯,两罪并罚。”
“谢大王。”众人起身,心有余悸的看了杨集胸口那个大口子,持刀将他保护了起来。
杨集用低微的声音向身边的尉迟恭说道:“配合得不错。”
“都是公子教导有方。”尉迟恭嘿嘿一笑,在众人混战之时,他和柳如眉、张出尘已经收到了杨集的指示,知道他要引人来砍,所以他在关键时刻出鞭,若非如此,那名家奴休想靠近杨集三丈范围之内。
就在这时,杨怀忠气喘吁吁的带着大兴县县令窦庆、县丞屈突盖奔了上来,三人之后,还跟着一群衙役。
杨怀忠扫了一眼,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出人命什么的,他不怕,大隋也不忌死人,若是某个酒肆闹出人命,反而客流滚滚。令他心惊肉跳的是杨集此时太狼狈了。
窦庆、屈突盖的目光下定在了杨集身上,他身上那道长长的口子,吓得他们手足冰冷、浑身发寒,这里不仅是京城,更是他们的管辖范围,卫王杨集要是死在这里,他们这辈子也得玩完。
幸好,只是划破了衣服,如果再深几分……
委实不敢想象。
窦庆咽了咽一口口水,上前向杨集行了一礼,壮着胆子问道:“金,卫王,这是发生了何事?你、你没事吧?”
死了的、伤了的都不重要,重要是这位大爷。
县令低声下气、点头哈腰的模样,屈突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拱手一礼,然后指着那具尸体,向杨集沉声问道:“卫王,敢问此人是谁所杀?”
杨集指了已经醒来,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宇文智及,冷冷的说道:“这个面目全非的混蛋是宇文智及。而死掉那个则是他的恶奴。这名恶奴在打斗过程中拔刀偷袭本王,被本王误杀的。若非本王命大,早就被他一刀砍为两半了。虽然本王杀了人,但凡事都有因果,你们最好问一问围观的食客,便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了。”
屈突盖闻言扫了众人一眼,他心里其实跟明镜一样,宇文智及已经是县衙的常客,这一次也一定是宇文智及挑衅在先,否则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只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宇文智及的胆量,要知道,杨集是他老子宇文述也要发怵的人物,可他不仅敢招惹、甚至还敢动刀来砍。这混蛋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至于杨集,虽然也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人,但是据屈突盖看到的与杨集有关的卷宗上显示:杨集从小到大都没有主动惹事和闯祸,每一次都处于委屈那一方,哪怕搞出什么大事来,也令人无从指责。唯独令人头疼的就是,他总是喜欢把鸡毛蒜皮的小事捅成天大的大事而已。
这时单雄信刚要上来解释,屈突盖却一挥手,冷声道:“统统带回县衙!到了县衙再说。”
“我和我的人也跟着去!”杨集指了指身边的柳如眉,向屈突盖说道:“这是我的庶妃,也是宇文智及准备强抢的人,要不要去?”
屈突盖听了此话,只感到眉心发涨、太阳穴一鼓一鼓的。
宇文智及要抢杨集的庶妃,那么此事就不是单纯的打架斗殴、失去杀人案件了,还涉及到关皇族的尊严。
宇文智及这一回怕是不好过。
当然了,宇文智及现在本来就不好过。
“不必了!”屈突盖向杨集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