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想多了。”
杨素傲然一笑:“因为汉王就算真的造反了,圣人自然是希望朝廷以雷霆之势镇压汉王,借此战来竖立新君新朝之神威,他又怎么可能放着老夫不用,而是让宇文述去冒险呢?就宇文述那两下子,又有什么资格与老夫争?”
杨玄感默然点头,父亲这番话看似狂傲,但却是不争的事实,在父亲数十年的军旅生涯中,只是在灭陈大战里被南陈大将吕忠肃堵过一点时间,但那只是局部战争中的旁枝末节而已;吕忠肃那点微弱的抵抗之力,虽然让隋军进攻势头稍微缓了一缓,但是当潮头猛烈冲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至今日,已经没有人敢在军事方面上说自己超越父亲了。而宇文述虽然不错,可是和父亲比起来,确实是差远了。
他想了想,又问道:“阿耶,您认为圣人对支持杨勇的人不了了之吗?”
“不可能的!”杨素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杨勇余党仍旧实力雄厚,这些人是不会甘心失败的,他们顶多会蛰伏一代人的时间,然后又会卷土重来,圣人怎么可能任由这些人在暗中壮大?更何况类似宇文述的官员大有人在,一个二个都想往上面的位子挪一挪,若是圣人没有把支持杨勇的人拉下马,朝廷哪有那么多的位子来安排自己人?所以不管是在公还是在私,圣人都要收拾支持杨勇的人,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杨玄感听了这些话,对父亲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单单是问了一句“圣人对支持杨勇的人不了了之吗”,父亲便旁征博引,从方方面面来证实其可能性,这份眼光和大局观,自己真是拍马难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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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给杨坚上了香的杨广和杨集也离开了寝宫,一起向大宝殿行去。按古制,杨广本来是要为杨坚守灵的,但皇族不同与普通百姓人家、皇帝也不同普通人、官员,他如今有多如牛毛的事情需要处理,若是不能养好精神,又如何处理规模巨大的国家大事?要重要的是,他要用饱满精神来部署兵力、调动官员,以防国家大丧之际出现的意外和变乱。
杨集也是如此,他虽然不是皇帝,可目前也是杨广不可或缺的臂助,况且他一路从张掖赶来,今天连饭都来不及吃,就打了大半天,铁打的身子也会累啊。
“金刚奴,对于我的这番安排,还算满意吧?”杨广边走边问。
杨集摇了摇头:“我当然不满意了!”
他在凉州本来是有三个职务,其中刺史管政、大总管掌兵、督凉州军事管的是维持地方稳定的州兵,在理政时他是刺史、在掌兵时他是大总管、在处理治安问题时他是督凉州军事。如此细分下来,他个人的影响力、威望也分成了三分,和军司马阴世师、长史高颎(检校长史杨善会)、各州刺史总管的关系,就像是尚书令和六部尚书一样,大家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之中、地位上的差距并不大。
但是经过杨广这么一搞,他就成了三权合一、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了,除了没有任命权以外,别的跟汉朝州牧没有什么区别,而凉州治下的所有官员都成了他的直系下属,若是在封建制的年代,大家得说“微臣参见大王”;若是在汉朝,得说“卑职参见主公”。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他不想连休闲和吃饭睡觉的时间都被公务大量占用,否则的话,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这亲王还有什么意义?
杨广露出了会心的笑意,其实在走出观景楼之前,他就问过杨集要何封赏,杨集唯一的诉求就是减负,要求把他的凉州刺史、右卫上将军卸了,如果不好应付赏罚信明,那就换成只拿俸禄、不干实事散官。然而自己如今不仅给了他三个高禄虚职,还在实职方面,把他升为事务缠身的凉州牧,这个懒鬼自然是不满意了。于是便忍笑道:“我把凉州大总管、凉州刺史、督凉州诸军事,改为一个,你不满意?”
杨集苦笑道:“名义虽然只是一个,可事情却变得更多、俸禄变得更少。你让我如何满意得起来?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杨广目光变得古怪了起来:“我是皇帝了,貌似我的话就是王法了吧?”
“……”杨集立刻熄火,这话若是换作他人来说,那是往死里装逼,但是杨广说出来,却是理所当然。
“无话可说了?”杨广问道:“难道就是因为懒,所以不想当州牧?”
“自然不是!”杨集哪以承认啊?只得说道:“主要是手头上的事情太多了,都没时间陪你小姨子了。我成亲也有一段时间了,可她至今还没有怀上孩子,她都疑神疑鬼,以为自己不能生。对此可没少担忧过,而我阿娘自我成亲以后,三天两头的就让人往张掖杨府送去这个鞭那个鞭的,搞得我好像不行似得,真是郁闷极了。”
他看了杨广一眼,苦着脸道:“我们是一辈的,可是你连孙子都有几个了,而我这一脉足足少了两辈人,要是我不赶紧把孩子出来,恐怕儿子得和你重孙子玩耍了,未免我的儿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