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而我大隋与东/突厥南北干部厮杀,同样符合他在西突厥执行的左右逢源战术。”郝瑗说到这里,拱手道:“公子,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防肯定要防,但是好处,我们不能不要。”杨集倒是比较看得开,毕竟人活在世上,如果不算计他人,自己怎么可能活得好呢?再说了,他们不也在算计人么?而且杨集也不担心敌人,他担心的是这种特不靠谱的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的关系,既然大家都把乙失钵定义为敌大于友的关系,那一切就好办了。
薛举听杨集这么说,稍微想了想,就问道:“公子打算让李刺史、尧司马从庭州牵制薛延陀吗?”
“还有伊州。”杨集说道:“我们可以让王威留下两千名州兵维持治安,本人带上剩余军队,坐镇于蒲类海北部;而李靖则坐镇于隔壁的咸泉军镇,从南方威慑薛延陀,并且严密的监视薛延陀的一举一动。”
这是王府内部协商,杨集明天还要与总管府官员说明情况,故而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战略思路,并没有直接下令。
“可行!”宋正本点了点头,又问道:“但不知北上草原的带兵主将是谁?兵力是多少?”
“主将是我,兵力嘛……总计两万人!”杨集想了想道:“主力就是我从京城借来的军队,另外让张须陀从祁连山带五千兵马下来,差额就从甘、凉二州的州兵抽来。”
宋正本皱眉道:“公子乃是千金之躯,不可轻易涉险,我认为张将军为主将、薛举将军为副将,郝参军为行军司马,由他们三人北上即可。”
郝瑗微微一笑:“宋主薄,我倒觉得,此事非公子亲自出马不可。”
“郝参军,你怎么能这样?这不是让公子置于险地么?”宋正本板着脸,不悦的向郝瑗说道。
“方才已经分析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所以危险倒不至于!”郝瑗缓缓的解释道:“此行不仅是捞好处那么简单,带兵主将还要代表大隋王朝与启民可汗、阿史那怀德面谈,而我凉州上下,除了公子之外,还有谁胜任此项重任?换成其他人的话,他们说的话,岂能让人相信?”
“这……”宋正本顿时熄火了。
郝瑗继续说道:“另外,我们正在与吐谷浑商谈‘议和’之事。公子这时候离开凉州、张将军从对峙的关键点撤兵,正好起到麻痹敌人的效果,从而为薛总管、麦总管、钱将军创造致胜之机。”
“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杨集见宋正本无话可说,便笑道:“启民可汗、阿史那怀德倒不是那么重要,我主要是想会一会启民那几个儿子,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是!”宋正本无奈一叹,不再言语。虽然他不知道杨集要见启民可汗的儿子做什么,但稍微动点脑子就能猜出是挑拨离间。
想了想,宋正本最终还是说道:“不过此事关系重大,公子还是先向朝廷通报和请求为妙。”
“自然!”杨集深以为然。
“至于灭伪佛、济世人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宋正本沉吟半晌,建议道:“躲入寺院中的罪犯比比皆是,可以先行取证,然后再将其罪行公示于众,如此即可让人看清伪佛的真面目,届时将之抓捕,便会顺理成章。”
“也好!”杨集将目光看向了魏征,相传这货做梦都能斩龙头,让他对付只要招摇撞骗的佛门,应该是手到擒来,于是便说道:“玄成,此事由你和李大亮负责。”
“喏。”魏征不仅是一个正统的儒士,还是一个推崇法治的儒士,对于恶迹斑斑、逍遥法外的佛门早已是深恶痛绝了,所以杨集这项任命让他十分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