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当说了!”杨集可没有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概念,而且后宫的女人,本身就是政坛中的一员,基本上是不存在不干政的皇后、妃子。如果某个人傻乎乎的不干政,那么冷宫就是她养老的地方。
从古至今的皇后、妃子,越贤明干政越深,比如说独孤皇后和长孙皇后,她们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区别的是独孤皇后是一心为公、大公无私,做人做事都遵循律法、规矩,从来没有把无能的外戚提上高位,甚至儿子犯法了,也支持、鼓励杨坚依法处置。
至于长孙皇后,她贤明是另一面却是极度自私自利、做人做事毫无下限,因为朝中凡是有什么好处,长孙皇后都往娘家里捞。甚至还利用她熟知李世民性格特征的优势,教她兄长以退为进,从而使李世民对长孙无忌深信不疑。更过分得不可思议的是,她的异母兄弟长孙安业参与了一起谋反案,而且还是谋反的主谋之一,从法理上说,哪怕诛九族也不为过,可是长孙皇后不仅求情了,还支持长孙安业继续当官,最后还当到了兵部尚书。由此可见长孙皇后干政之深,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空前绝后的地步。
卫王府虽然不是皇宫,但是杨集也不希望自己的正妻当个毫无心机的傻白甜;如果萧颖变得了傻白甜,她极有可能日后的社交过程中,给卫王府这个“大家庭”招来天大的麻烦。所以杨集鉴于自身地位、自身处境,一直鼓励他的老婆了解政、懂政、知政。
“郎君要是不想麻烦朝廷,可以发挥凉州的地势优势,多用一些吃不了穿不了的瓷器、金玉器物,换取草原人的牛羊,然后屠宰制成肉干,以备不时之需,这样既能充实自身,又能减少的草原人的粮食,可谓是一举两得。不过肉干也只能解决一时的粮食不足。若想获得大量粮食,还得靠对外战争来掠夺。而据我所知,阿耶当凉州大总管的时候,他就老是带着士兵反掠夺草原,每一次都满载而归。”萧颖看了丈夫一眼,抿嘴轻笑:“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郎君也可以这么做啊!”
“其实我也有这个打算!只是这个对手不太好找。”杨集忍不住笑了起来,向萧颖说道:“西域各国都比较小,打起来比较轻松;可是作为进军西域后勤重地的凉州,底子薄,若是依靠关中供给的话,那几千里长补给线,足以把大隋拖穷、拖垮,正因如此,所以大隋的西部战略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凉州产出之粮能够供应十万大军一年之需。不然的话,哪怕打下西域,我们也后续无力、无力实际占领西域,最终的结果是穷兵黩武、劳民伤财。我这个时候若是进军西域,固然能解燃眉之急,可也打草惊蛇、后患巨大。”
“其次是吐谷浑,可是冬季将至,我军士兵未必受得了上面的天气。而且战争一旦开启,便无法停止了。要是长期作战的话,即便我把牺牲将士的抚恤、武器的损失通通抛开不算,单是粮食消耗这一方面,就不是凉州所能承受的。”杨集注视着萧颖,摇头道:“这样不仅解决不了粮食问题,反而将问题进一步闹大。”
萧颖摇了摇头:“郎君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对外战争,指的是突厥。”
杨集仔细一想,笑着问道:“你说的突厥,是不是夹在东西突厥、薛延陀之间的阿史那怀德?”
“对!就是他了!”萧颖嫣然一笑:“西域和吐谷浑不能动,而东西突厥都是大隋臣子,唯有阿史那怀德仍然以突厥正统自居,并且扛下了与大隋为敌的大旗。他既然以突厥正统自居,那么步迦可汗进攻凉州这笔血债,他自然也要背。若是郎君以反击为名进攻阿史那怀德,既合情又合理,同也能给朝廷和国民一个满意的交待。”
“阿史那怀德这个‘老朋友’,确实是我最理想的掠夺对象,但是东/突厥呈现出双雄对峙的格局,此时若是打他,岂不是白白便宜启民可汗了?”这几天有空闲的时候,杨集也和阴世师、杨善会等人谈过周边局势。启民可汗以隋臣自居,狐假虎威的逼迫生活在北部的铁勒各部,除了和启民可汗有仇的斛薛部,余者纷纷投降启民可汗,使他的实力又逐渐强大起来,若是大隋放任不管,迟早又会变成大隋北方的威胁。
至于和启民可汗为敌的阿史那怀德,吸纳了斛薛部以后,便退到西北方的剑水一带,与契骨部生活在一起,总人口约有六十万左右。
东/突厥现在双雄对峙,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两者都在蓄势待发,为统一东/突厥之战做准备。
杨集这个时候要是去打阿史那怀德,所获粮食或许能够解凉州的燃眉之急,可获利最多的还是启民可汗为首南部东/突厥,故而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萧颖这个打阿史那怀德的主意,不是什么好点子。
萧颖微笑道:“郎君只是要粮食而已,又不是消灭阿史那怀德,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战争讹诈、左右谋利?”杨集总算是明白萧颖这只狐狸精的意思了,东/突厥南北二部现在处于一个十分关键、十分微妙的阶段,而启民可汗因为他杨集的缘故,大隋王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