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话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是为了自身利益着想,谁家没有私心?老实说,我巴不得独孤氏全力支持元氏。”
窦恽好奇的问:“却是为何?”
窦威说道:“关陇贵族是宇文秦对抗北齐、推翻元氏政权的产物;元氏心中对大家是有怨气的、大家也不希望元氏卷土重来。要是独孤氏固执己见,全力支持元氏,独孤派其他门阀也不答应,独孤顺不至于冒着众叛亲离的风险去支持元氏。你们之所以觉得独孤氏不尽心,一方面不是他们不愿意过早的表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持他们高高在上的地位,而故作姿态,至少在我们窦氏面前,他们不想过早表露什么。”
窦恽点头道:“我明白了。”
窦威沉吟半晌,问道:“近来可有窦抗的消息?”
“据说窦抗一直在整顿军队,逮捕了不少不法军官。”窦恽看了父亲一眼,小心的问道:“不知阿耶有什么决定?难道坐观窦抗兄弟崛起不成?”
“汉王杨谅的野心路人皆知,杨广一旦上位,定然不容许杨谅继续担任并州大总管,杨谅为了自保,恐怕只有铤而走险一途了,而窦抗素来与杨谅交好,这就是我们将窦抗打压下去的机会。”
窦威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窦恽:“你让人火速赶去幽州,将此信交给罗艺,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孩儿遵命。”窦恽接过信,行礼退下。
“希望你们兄弟没有背弃窦氏!”窦威望着儿子远去的背景,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语气之中也充满了凌厉的戾气。
权力之争,不光只发生在皇子之间,世家门阀同样不弱于人。
窦抗是幽州总管,他的弟弟窦庆是大兴县令,他们兄弟不仅大权在握,还是杨坚的亲外甥。而窦威这个当叔父的,是仓促上位的新家主,威望、功绩都不足以威慑家族子弟。所以窦威十分担心这对兄弟对他的家主之位造成致命冲击,一直派心腹在暗中关注着窦抗、窦庆的举动,如果他们有什么不敬之处,他不介意将这两人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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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归来的杨集夫妻浑身大汗淋漓。两口子回到后宅,便准备冲凉去了。
杨集不耐烦等,更不想泡在小小的浴缸里,与萧颖分别之后,就带着衣服来到清澈见底的湖边。
湖中心水深约有三米,正适合会玩水的人嬉戏,他的水性便是在这湖中一年年练出来的,每年夏天都能玩个尽兴。他跑到曲桥中心的亭子里,脱下衣服,“噗通”一声就跳了下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就扎进水中。
杨集的身体素质实在强悍,水中阻力有等于无,肺活量也大得惊人,足足坚持了六七分钟的样子才钻出水面,开始进行蛙泳、仰泳,游了个尽兴,这才游到桥墩边休息,如此戏耍了半个多时辰,将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才沿着钉在桥墩上的铁桩爬了上来。
擦干身上的水滴,到亭中小房子换好四角裤,穿上七分裤,再套上一件T恤、汲着一双“人”字拖草鞋,除了一头长发,整个人和21世纪的青年毫无区别。
到了主楼前的凉亭,只见湍急的溪水催动溪边的三辆水车,一个个竹筒循环往复的把溪水浇在凌空高架木槽上,泉水浇灌在伞形的亭子顶上,之后如幕布一般从雨檐上垂落,形成了一道晶莹水帘。
杨集拿起亭外雨伞,便走了进去,只见萧颖拿着一本书坐在湘妃竹榻上,只是脑袋一点一点,处于昏昏欲睡的模样,再一看她的装束,杨集心头一跳,喉头顿时有些发干。
如今正处于六月天,天气异常炎热,萧颖冲了个凉,便换了一身比较清凉的中衣,她久候杨集不到,便犯了困,不知不觉的打起盹来。
身上的中衣虽然没有露出太多肌肤,可萧颖的中衣如烟罗一般薄透,又怎掩得住她那妖娆体态?尽管她在东倒西歪的打盹,可那张时不时抬起来的美丽的娇靥依旧美得动人心魄。
许是“雨”打流油伞的声响惊扰了美人儿的好梦,萧颖强撑着生涩的眼皮看了过来,见是丈夫归来,便迷迷糊糊的娇声道:“郎君回来了?”
她伸了个懒腰,这一伸,衣服绷得紧紧的,那婀娜有致的曲线、修长的双腿、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都有一种让人痴迷的魔力。
杨集忍不住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他这老婆实在太美了,哪怕是“老夫老妻”了,可杨集看到她这美态,仍旧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觉得一股热气奔腾入脑,下面都有了反应,幸亏袍服宽大容易遮掩,否则早就当面出丑了。
萧颖笑着说道:“郎君,我让人备了冰镇葡萄酒,喝杯解渴消暑。”
“好!”杨集赶紧答应一声,跑到她近前坐下,这一靠近只觉幽香扑鼻,萧颖身上那薄而透明的罗衫,非但不能产生遮掩作用,反而更增无限诱惑力。也是杨灵台还有一线清明、没有打野战的习惯,否则早就扑上去将娇妻就地正法了。
萧颖为丈夫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