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这足以填补了她人生中最大的遗憾了。
杨集往卺中倒满了酒,歉然的对柳如眉说道:“‘新房’如此简陋,委屈你了。不过我杨集绝非始乱终弃的人,等萧颖入门了,正式迎你入门。”
纳平妻、小妾,一直是正妻的权力,固然柳如眉是自己家里的武婢,也早萧颖一步成为杨集的女人,但要走的仪式以后还得走,这不是虚伪浮夸,而是对正妻萧颖、对柳如眉最起码的尊重。
柳如眉心中一阵欢喜、一阵惘然,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情绪远远小于幸福和憧憬,心中的大石似乎“咚”的一声落了地。她无声的轻轻地舒了一口长气,似乎有生以来的所有压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眼含泪花的行了一礼,哽咽道:“多谢公子为我着想,我一定恪守妇道,和公子、大娘子、其他姐妹相亲相爱。”
“如眉!”杨集双手拿起卺,将其中一半递到柳如眉身前,笑道:“喝了合卺酒,你这辈子就是我的了。”
“嗯!”柳如眉脸色一红,接过明显小了很多的卺一看,与杨集手臂相错,将满满的卺中酒一饮而尽。
杨集将卺丢到床榻上,那卺一面朝上,一面朝下,柳如眉不解其意,然而杨集却知道这表示男俯女仰、阴阳和谐的习俗,带有夫妻合/欢象征的意味,具体是哪个年代出现的习俗,就不得而知了。
杨集拉起她的手,一步步向占了半了小半间房子的大床边。柳如眉温顺得像只小绵羊,嘴角含着淡淡微笑,乖乖地任由这个刚刚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牵走。
到了桌案前,杨集忽然停下,像只偷了鸡的大灰狼盯着柳如眉,皱眉道:“如眉,我们好像忽略了什么。”
“忽略了什么?”
“你是夫子啊,接下来全看你的了……”
“公子,我为您宽衣吧。”柳如眉脸色羞得犹如一只红透了的苹果,她轻轻低下身子,去解杨集的衣带。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的,柳如眉非但没有解开杨集的腰带,反而越扯越紧,勒得杨集都有些难受了。
杨集忍不住笑了:“如眉,你这夫子好像不怎么合格!肯定是学习时偷懒了。”
“公子,我……书上没有说,没有说礼服的解法,我去找找……”柳如眉又羞又窘,还说让她一步步的教杨集呢,可她连杨集的衣服都搞不定。
“还是让杨圣人来教你吧!”杨集弯腰把柳如眉抱起,向着床榻走去。
过了许久,杨集一边在清洁溜溜的在柳如眉身上摩挲,一边吟诵:“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何不利之有?动而不括,是以……出而有获。”
“嗯!”随着柳如眉一声轻吟,这世上多了一个妇人、一个男人。
圣人之云,诚不欺人。
果真是“出而有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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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云雨几度,杨集和柳如眉终于筋疲力尽,相拥沉沉睡去,次日天刚亮,当杨集再次醒来,枕边的柳如眉已经了不见了。
溜走也就罢了,她还把凌乱的床单剪了一个大洞。
杨集知道柳如眉剪掉的床单,是拿去给老娘过目,一方面是让老娘查验教学成果,另一方面也是证明她是清白之躯,后者,对于出身卑微的柳如眉无疑是重中之重。
便在此时,杨集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只见柳如眉一手提着一只木桶、一手拎着一只脸盆走了进来。
杨集皱眉道:“你是我的女人,以后不用做这些事了,回头找几个婢女。”
柳如眉听了杨集的话,心中甜滋滋的,不过还是说道:“太妃让我今后我照顾公子日常起居,公子若是不让我做事,我能做什么?”
杨集一问才知道,老娘让柳如眉在萧颖进门之前的日子里,当杨集这间院子的侍卫长、侍婢头子,到了晚上,则在床上贴身保护。等萧颖正式进了杨家的门,由她给柳如眉一个妾室的名分。
“我不是这意思!只要你高兴就好。”柳如眉的态度、快乐神采,让杨集想到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这一句。
柳如眉原本的身份是奴隶、歌姬,她在这时代实在太卑微了,平妻肯定是不可能的;若是杨集想把她纳为平妻,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恐怕就是她本人。
这不是她可悲犯贱,而是时代法则、时代观念令她不敢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嗯!”柳如眉点了点头,笑脸盈盈的说道:“公子,快起来洗漱吧。”
“你过来!”杨集不怀好意的向她招了招手。
“公子,有何吩咐?”柳如眉摇曳多姿地走过来,轻轻坐在榻边。
“亲我一下。”杨集懒懒洋洋的指了指脸颊道。
“啊?”柳如眉为之一愣,但还是听话的撩起秀发,俯下身将柔软的嘴唇印在杨集脸上。
杨集猛地抱住她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