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敌军埋伏,我们此时去通知他的话,只会添乱子,更何况相距不远,他能不知道吗?而且来犯之敌不算多,我们未必吃不下。”他指着前方道:“这些鲜卑狗只知乱闯乱撞,简直是找死。”
两名千夫长随声看去,果然见到鲜卑人在主将带领下猛杀猛砍,虽然将己方士兵杀得节节败退,可是突厥士兵却慢慢的稳住阵势,并从左右两侧向鲜卑人倾泄箭矢,令只穿皮甲的鲜卑人出现不小伤亡,而在前方作战的鲜卑主将却尤自不觉的率军突进。
由此可见,这名作战勇猛的大将是个战场新丁,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职责和使命是什么,如果他坐镇中军,指挥士兵作战的话,突厥士兵只怕早就被他们杀得崩溃了。
这一发现,令三名千夫长又惊又喜,那名发现鲜卑军破绽的千夫长说道:“我来引他深入营地,你们从两侧放箭,务必将这帮狗奴隶杀光。”
“是!”另外两名千夫长连忙散开,指挥士兵从左右两侧放箭,箭如雨落,将冲上来的敌军纷纷射下马来。而负责正面迎敌的千夫长则是像蹓狗一样,指挥士兵利用营地内的障碍且战且退,如是一来,突厥兵变得有章有法了起来,他们仿佛是河堤一般,慢慢地把汹涌而入的鲜卑士兵束缚到“河床”中间,给鲜卑士兵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把突厥人杀干净!”浑身浴血的慕容燕声音都已经嘶哑了,他催动战马,挥舞大刀,率领鲜卑勇士奋勇杀敌,在他的鼓舞下,鲜卑士兵士气高涨,杀得敌军死尸遍地、节节败退。
随着己方士兵伤亡大增,一名鲜卑百夫长终于意识到了突厥人的险恶用心,他带着几名士兵冲过密集的突厥士兵,将一名突厥士兵捅死之后,策马来到慕容燕附近,并大声说道:“少族长,两边的突厥人给我军造成了惨重的伤亡。再这样下去,我族勇士非被他们射光不可。”
“什么?”如若疯虎一般的慕容燕大吃一惊,他驻马朝左右各看一眼,只见他的士兵纷纷中箭落马。
而落马意味着什么?
自然是死亡。
慕容燕见状,差点气炸了肺,他目光向前,又看到前方一名突厥千夫长正指指点点的指挥士兵步步后退,顿时咆哮一声,大刀上下翻飞,将挡在面前的敌军士兵诛杀殆尽,直接就冲到那名千夫长面前。
千夫长仿佛被一头猛虎盯上一般,只感到一股森冷感觉自尾椎升起,瞬间便蔓延全身。
他转过脑袋,正看到慕容燕杀到眼前,那眸子里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直令他头皮发麻;眼前周边士兵全无,他大吼一声,发狂一般的冲向慕容燕,手中的长矛以同归于尽的招式刺向慕容燕的胸膛。
慕容燕伏身于马背之上,让过了对方长矛,大刀平平向左一横。
两马迅速交错而过,推出的刀锋直接将疾速冲来的突厥千夫长斩为两半。
慕容燕斩了眼前的千夫长后,他的亲兵已经纷纷涌上,把开始大乱前方敌军诛杀。
“左右分兵,杀光突厥人!”无数族人的白白牺牲,令慕容燕心痛如割,但也因此意识到了自己的职责所在,他不再杀敌,当即下令道。
“是!”亲兵们纷纷拿起号角,吹响了号令。
鲜卑武将们听到号令,立刻开始变阵,左右双方的千夫长带着本部将士脱离阵势,朝两边的突厥士兵杀去。
鲜卑士兵如此散开,兵力上的优势就发挥了出来,不过突厥兵虽然少,但却是阿史那怀德留下来坐镇东营的精锐,这些人随他坐镇大湖区多年,与西北方的薛延陀打了无数场战争,作战经验远非鲜卑人可及。
双方激战在一处,展开血腥厮杀,双方皆是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