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纶漫不在乎的说道:“多几个洞,让我清醒清醒。”
“……”杨广怀疑自己之前的话白说了。
“殿下!”一名侍卫入内,禀报道:“卫王求见。”
“他什么时候这么懂礼了?真是稀奇啊。”杨广面带笑容的笑骂:“让他滚进来。”
“还是阿兄了解我。”杨集也不用人指引,就走了进来,十分随意的向杨广拱了拱手。
本是笑吟吟的杨广,在看到杨集皱巴巴衣服上的血迹时,眼神变得锋利了起来:“谁干的?”
“什么?”杨集愣了一下。
“你身上的血哪来的?是不是受伤了?”杨广语声之中,有一点紧张。
杨集不在意的拍拍胸膛:“我一点不疼!真的。”
“我的血要是疼到你身上,那才有鬼了呢。”杨纶默默地吐槽。
然而下一刻,杨纶差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只见杨广一个箭步冲到他的面前,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然后不顾头脸的猛踹,一边踹,一边还破口大骂:“金刚奴是不是在你庆生宴上被人打了?你这个兄长是怎么当的?自家兄弟让人在‘家’里打了,也不护着弟弟?”
杨集说了句公道话:“阿?兄,这与斌籀兄无关。是贺若弼要杀我。”
“贺若弼要杀你?在哪儿?”杨广收了脚,一脸严肃的看向了杨集。
“芙蓉楼。”
“他的庆生宴不是就在芙蓉楼吗?”
“对啊。”
“那就更该打了!”杨广对着杨纶又是一顿爆踹。
如果说这时代也有‘努力的天才’之说,那么杨广绝对就是这类人,只是他从来不屑冲锋陷阵,所以知道杨广武艺高强的人并不多。但作为从小被打到大的发小,杨纶岂能不知?他要是敢还手,恐怕被打得更惨。
更重要的是,杨纶的脑袋现在已经一塌糊涂了。
明明是杨集打了人、明明是杨集在门外抹了点自己的血,怎么到了这里以后,杨广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错误按到自己头上了呢?
殿内乒乒乓乓一顿乱响,自然引起了其他人注意,几个机灵的侍从见太子猛踹滕王,而卫王非但没有劝,反而乐呵呵的看热闹,他们生怕闹出人命,便将太子妃请了过来。
杨集赶紧过去,躬身行礼道:“小弟见过嫂嫂。”
“自家人无须客套。”萧婉微笑回礼,然后对杨广说道:“二郎,够了。莫非你要把斌籀踹死不成?”
“我倒是想把这不争气的家伙踹死。”杨广气怵怵的收了脚,坐回案几之后。
萧婉无奈的摇头,向身后的宫女吩咐道:“去把医匠叫来,再给滕王准备一套干净衣服。顺势吩咐厨房整治宴席,晚上留卫王弟、滕王弟吃顿便饭。”
杨纶感激的推辞道:“不敢有劳嫂嫂,小弟……”
杨广闻言,朝他吼道:“叫你吃就吃,你嫂子说话不好使啊?”
杨纶给呛得差点噎死,满头大汗道:“小弟不敢、小弟不敢。”
萧婉上前为杨广斟了一碗茶,嗔道:“你这人,我都不知怎么说你了……外面都说太子殿下乃是文曲星下凡,我看都是瞎扯。”
杨广不屑的说道:“自己家里还是随意些好。你说对吧,斌籀?”
“阿兄说得对,自家人还是随意一些好。”杨纶心说你们两口子逗趣,干嘛老是拿我开涮?干嘛不问金刚奴?
“金刚奴,贺若弼为何要杀你?”杨广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小弟把贺若怀亮的蛋踩碎了,所以贺若弼要和我生死决。”杨集很是无法理解的说道:“不过是碎了而已,如果请宫中医匠多用好药,说不定修得更好、长得更大,又何必非要拼命呢?”
“噗”杨广一下没忍住,一口茶水全喷在面红耳赤的萧婉脸上。
“不好意思,实在是金刚奴太坏了。”杨广歉意地看着萧婉。
萧婉红着脸跑出大殿,稍微一想,便将一面玉佩交给一名宫女:“速去萧府,将小娘子请来赴宴。”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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