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他的消息可比孤颙县令快多了,起身随口问道。
陷龙渊算是吕布的地方,当年不知为何修到一半便不修了,如今被军队占据,这话听在孤颙令耳中,显然是有些不忿。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铁津沾木耳大人要在何处驻扎,那是他的意思,下官可无权过问。”孤颙令嘿笑道。
“你是否以为他来了,我便会没?”吕布接过九儿递来的长袍披上,看向孤颙令问道。
“怎会?此事与下官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孤颙令脸上带笑。
吕布看了他半晌,直到看的他面色有些发白方才点头道:“不过,规矩我懂,只希望他会如你所愿一般将我拿下,在何处?”
“城楼!”孤颙令笑道。
“好地方!”吕布起身,没带兵器,径直跟着孤颙令一路来到城楼之上。
“你就是吕重三?”铁津沾木耳看着吕布,目光中凶气毕露。
“你叫我来,该知我是何人,这话本不该问。”吕布大马金刀的坐下来,一指对面道:“坐!”
那副模样,仿佛在向所有人宣誓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大胆!”铁津沾木耳身后,两名勇士哪见过如此无礼的中州人,勃然变色,纷纷拔出弯刀指向吕布。
“噗噗”
两枚利箭破空而至,射穿了二人的手腕,四周蛮人士兵大惊,连忙护在周围向箭簇射来的方向看去,正看到百步之外,一人手持长弓傲然而立。
“此乃我麾下护卫,不懂分寸,将军勿怪!”吕布抬头看了一眼孤颙令。
孤颙令下意识的帮他斟了杯酒。
铁津沾木耳坐在吕布对面,认真的看着吕布道:“不管是何原因,中州人对满人出手,必死,你这护卫活不了了!”
“哦?”吕布抿了口酒,随后将酒吐出,皱眉看向孤颙令道:“县令该知道,这等劣酒,我是不喝的!”
早有跟随吕布而来的家仆上前,给吕布换了个玉杯,又将铁津沾木耳的酒杯也换做玉杯,重新斟酒。
“我见过你们中州人的机关巧物,一壶酒中可藏两种酒,一种无毒,一种有毒。”铁津沾木耳端着酒杯,意味深长的看着吕布道:“你想杀我?”
说完,将手中的玉杯狠狠地掷在地上,四周的满人将是纷纷拔刀围拢上来。
吕布身后的四名卫士各自拔剑,唯独吕布,只是默默地喝着酒,好似和一切跟他无关。
“嘭”一枚利箭落在铁津沾木耳身前的桌案上,四名剑手的剑也指向他,让四周的满人将士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这里有一百名骁勇善战的大满勇士!”铁津沾木耳显然没想到吕布会这般强硬,看着吕布森然道:“城外还有三千名骁勇善战的精锐之士,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
“这西北之地一直是我说了算。”吕布站起身来,没理会那些满人勇士,径直来到女墙边:“将军虽为满朝名将,但也不该在一个自己陌生的地方得罪我这样的人。”
“我来了,你真以为你还有机会?”铁津沾木耳很不爽吕布这态度,站起身来怒道。
“我是否有不知道,但你的机会好似没了。”吕布端着酒杯,向城外扬了扬下巴,在铁津沾木耳惊愕的目光中,城外突然有大水汹涌而下,顺着官道一直涌入陷龙渊,顷刻间便将军营掩埋。
“那里都是松土,遇水便会化作沼泽。”吕布看向铁津沾木耳道:“在下也不明白将军何故要在此驻军?”
铁津沾木耳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三千精锐,面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拔刀便斩向吕布。
“嘭”
吕布没动,铁津沾木耳却倒飞而出,手中弯刀也落在了吕布手上。
“若我是将军,此时该想的就是由何人来担此责任,三千精锐尽没,这可不是小事。”吕布随手将弯刀丢还给铁津沾木耳,目光却是看着孤颙令道:“或者将军不会以为我一个中州人能左右将军决定吧?”
若真这么说了,这所谓帝国最年轻的名将军旅生涯也该到头了。
铁津沾木耳也将目光看向孤颙令,没有说话,但神色却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大人”孤颙令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见铁津沾木耳目光看来,生生的打了个激灵,连忙摇头道:“此事跟下官无关!”
“我可为将军准备十万两白银,以弥补这三千精锐的损失,也算是在下对朝廷的一片赤诚。”吕布拍了拍铁津沾木耳的肩膀道:“但其他事情,我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