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的郭汜,典韦用那半截长槊指着他的鼻子道:“哪个让你动了?以为家里没人了!?”
面对凶神恶煞一般的典韦,郭汜瞬间噤若寒蝉,半个字都不敢说,看了一眼被踹断了颈骨的战马,他不觉得自己的脖子比战马还硬。
这边郭汜被典韦一招制的服服帖帖,那边李傕大急,面对疯虎一般刀刀都是以命相搏的华雄,气势早已落入下风,尤其是郭汜被人一招撂倒,更是心神失守,被华雄一刀砍了脑袋。
“郭汜愿降!愿降,求将军饶命!”郭汜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连忙跪倒在地,叩首道:“末将也是受人蛊惑,温侯,求温侯饶我一命公伟,你忘了,我还抱过安儿!”
华雄一脸阴沉的来到郭汜身边,二话不说,提刀一刀便将他脑袋斩下。
董卓之死罪魁祸首王允、皇甫嵩固然该死,但明明在长安城,却没有出手,任由董卓罹难的李傕和郭汜更该死,这种叛徒往往比直接的仇人更招人恨!
连斩两人,一直压抑在华雄胸中那股闷气顿时舒了大半,转身对着吕布一礼道:“多谢将军!”
“谢个屁,速速收拾残局,仗还没打完呢!”吕布指了指原本属于李傕和郭汜的那些西凉军,这些人此刻正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
“都是袍泽,温侯刚才也说了,只诛首恶,尔等此时还不投降,莫不是真要与我等刀兵相抗,为这两个不忠不义之徒赔上性命!?”华雄扭头,看着那群不知所措的西凉军,咆哮道:“还不给我滚过来!”
本就已经无甚斗志的西凉军闻言如梦初醒,纷纷在华雄的指挥下丢掉兵器来到这边。
“牛将军,此二人是你部将,本不该由华雄处置,不过华雄也是为太师报仇,心态急切了些,还望牛将军莫要怪他!”吕布看向牛辅,看似询问牛辅的意见,实则也是在众将面前进一步削弱牛辅军威。
毕竟在这里,牛辅与董卓关系最近,若是论亲疏远近,怎么也轮不到吕布来接手西凉军,但如今随着这一路的恩威治理,加上吕布本就声威赫赫,已经掌握住这支军队。
段煨选择待在后方,就是放弃了角逐这接下来西凉军话事人的资格,而如今唯一有跟吕布争一争资格的牛辅又不争气,被吕布以正压制,经此一事,是不可能跟吕布争了。
牛辅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吕布那么深,不过对李傕、郭汜的死,牛辅是没什么怨言的,也不可能有怨言。
“温侯放心,是末将管教不严,才会让这两人害死了岳丈,华雄不罪我已是难得,哪有脸面去怪他?”牛辅苦笑道。
两人说话间,堵在未央宫外的西凉军已经被华雄撵开,李蒙和樊稠在吕布的安排下将整个皇宫围住,吕布让正想叫阵的华雄退下,策马来到宫门下,仰头看向城门上方的城楼,气沉丹田,高喝道:“司徒公,做的好大的事!”
城楼上,王允看着吕布身后那浩浩荡荡,填满了宫外空地的西凉军,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若当初跟自己合作的是吕布而非李傕、郭汜这两个废物,如何会有今日这般结局?
听得吕布问话,王允高喝道:“吕布,你乃汉臣,如今率兵围困皇宫,莫非是要谋反!?”
“司徒公说笑了,朝堂有小人作祟,谋害忠良,意图携天子而令诸侯,布今日率众来此,是为清君侧,为陛下铲除奸佞小人,也未太师董卓讨回一个公道!”吕布义正言辞的看着城头的王允,突然断喝道:“奸臣王允,天兵已至,还不速速就擒!?”
王允面色涨的通红,他能接受任何谩骂,但接受不了奸臣的指责,他自问这一生都是为了汉室兢兢业业,绝不接受奸臣的称谓。
“吕布,你休要胡言,我如何成了奸臣!?”王允立于城头,丝毫不畏惧吕布的神箭,高昂着头颅怒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