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若华雄或是高顺在此,会更好一些。
吕布看着身边众将,典韦从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并不适合单独领兵,至少现在不适合,至于其他西凉将领,冲锋陷阵或者负责袭扰还行,独领一军却是没那个本事。
华雄、高顺但有一人在此,吕布就敢大胆分兵,四面出击,就凭这三千多人,将这些诸侯堵死在虎牢关。
但当初他决定重新回来时,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那胡轸手下的士兵在见到自己后直接就倒戈了。
当然,吕布此时也可以选择直接绕道回去,只是这么好的机会就在这里,他哪舍得放弃,镇东将军和平陶侯的位置他要坐稳,这一功立的越大越好,所以吕布想借此机会搏一搏,立功的机会对他来说可不多了。
“将军!”就在吕布考虑是打荥阳还是穿过荥阳去直接攻打中牟时,一名将领飞奔而来。
“何事?”吕布看向来将道。
“敖仓的将士们回来了,一支人马攻占了敖仓。”那将领躬身一礼道,因为有过吕布祝福的缘故,留在敖仓的将士并未选择抵抗,而是在敌军围城之前便迅速撤离。
“多少人马?从何处而来?”吕布问道。
“足有上万人马,根据痕迹来看,是自荥阳方向而来。”将领沉声道。
“荥阳?”吕布用方天画戟的戟杆在地面上画了个简单的地图,吕布看向那将领道:“距此不足五十里,派人前往荥阳方向打探,日落之前我要准确消息,那些兵马是否真的来自荥阳。”
“喏!”将领答应一声,转身飞奔而去。
吕布看向众将:“继续建营。”
“喏!”众将躬身告退,只留下典韦跟在吕布身边。
时间就这样一直到傍晚,也不见敌军前来袭扰,显然吕布今日关前显威挫伤了联军士气,也不敢随意出兵以免输的更惨。
傍晚时,大营已经建好,前去打探消息的将士也在此时回来,找到吕布道:“将军,确实是荥阳无疑,我等在荥阳到敖仓途中发现大批人马行进的痕迹,为了确保不是敌军奸计,还特意在中牟往敖仓途中查探,敌军就算想要隐藏行迹,也不可能在这般短的时间内掩藏。”
“还与敖仓一般,留下一队人马在此做疑兵,多竖旌旗,若敌军不来,便一直守在此处,若敌军来攻,立刻弃营莫要犹豫!”吕布点了一名将领留下来,没有一个如同华雄、高顺这般的强将坐镇,吕布只能用这种故布疑阵的方式来吸引敌军的注意。
“喏!”那被吕布点到的将领连忙答应一声。
“其他人,趁夜随我赶往荥阳,明日天明之前,我们在荥阳城造饭,可敢!?”吕布看向一众西凉军。
若在今日早晨说这话,恐怕无人敢应,哪怕知道吕布厉害,但骑兵攻城这种事听起来着实有些匪夷所思,但经过今日成皋下吕布那如同天人下凡一般的一幕,所有人心中,吕布成了好似神一般的存在,对吕布生出一股盲目的信任感,此刻的吕布,已经取得了这支军队的绝对主导权,各个方面。
因为已经有过一次夜行的经验,所以这一次吕布经验很丰富,为避免不必要的折损,吕布并未率领骑兵夜奔,只是以正常速度朝着荥阳方向而去,为了确保不会如同上次一般走错,吕布这一路走的很小心,不时会让熟悉地形的人到四周确定路线是否正确。
“将军,既要攻城,不是讲究兵贵神速么?”典韦跟在吕布身边,他如今还没有太弄清楚自己的定位,吕布暂时让他代替成方作为自己的亲卫统领。
“我军皆是骑兵,荥阳也不是小城,若想攻城,强攻很难,所以奇袭的机会只有一次,便是倾城荥阳城开城门之际,那时以雷霆之势迅速破城而入。”吕布沉声道,这是一个讨巧的办法,而且只能用一次,用过一次之后,不管成不成功,敌军的其他城池都会提高警惕。
而且有一点吕布没说,如今正是战时,若是边军的话,只要有敌军在附近出没,哪怕是白天也不会开启所有城门,多是开一扇城门。
希望荥阳守将是没怎么打过正规战争的蠢货了,或者他们运气极好,一去就正碰上最近的一扇城门开启,否则一旦天光大亮,在这种一马平川的地方,他们这三千多骑兵根本藏不住,稍微有些经验的斥候都能迅速判断出他们的到来。
典韦明白了,说白了就是趁对方没有准备偷袭吗。
“这打仗,打的就是这出其不意,若每仗都是堂堂正正,这些西凉健儿便是再厉害,也能被这些关东军耗死,更遑论攻城略地了。”吕布看典韦神色,多少有些不屑的意味,觉得这猛汉多少有些自己年轻时以前的风格,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末将明白,将军不必多做解释。”典韦摸了摸钢针般的胡子,咧嘴笑道,月色下,只能看到那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在月光下异常醒目。
吕布没再多说,一行人马一夜悄然赶路,终于在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