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看水族馆里的海豚表演,那些聪明的海豚真的很可爱,他的房间里贴满了海豚的海报和小玩具,但人不能总是一成不变。
随着年纪的增长,飞鸟喜欢的东西越来越多,新版的游戏机,vcd,邻居家的可爱女孩。
上了大学后,想要的东西就更多了,最好的电脑,舒适的环境,宠物所需要的食物,居所,炫酷的单车,一张人体工程椅......
而这些,通通都要钱。
可一只合格的海豚,就能卖上十数万丑金,哪怕不能全部到手,也能满足自己想要的大部分需求。
暑假了,邻居家的女孩想要一款最新的化妆品,可惜要几万曰元,飞鸟觉得自己有必要满足她。
和钱相比,可爱的海豚也就不算什么了。
年长些的船员看到飞鸟在发呆,严厉呵斥:“飞鸟,现在是发呆的时候吗?”
飞鸟吓了一下,连忙跑去:“来了来了,前辈,我需要干什么。”
“拿着它!”年长船员将一根长杆递给飞鸟。
飞鸟双手接过,意外的发现杆子很沉,长度上快接近整艘渔船的长度了,长杆的尾端有一个凸缘,很沉,压着整根杆子弯曲,不知道是用做什么用的。
但很快,飞鸟就知道了。
年长船员咬着烟嘴,将一把锤子递给飞鸟,甚至没有解释,就将长杆靠在围栏上,插入海水之中,接着用锤子敲打杆头。
看的飞鸟一脸懵逼。
这是在干什么?
吐出一口烟雾,老船员骂道:“发什么愣?照做都不会吗?”
还没怎么开始的飞鸟已经被骂了好机会,年轻气盛的他有些不服气,可想到今天的分红,他还是忍下了,学着老船员的动作,将长杆插入水中,用锤子敲打长杆。
刚开始他觉得这是一个很轻松的活计,可敲了没几分钟,就感觉握杆的左手又麻又痛,摊开一看,已经变得红肿了。
长杆在锤子的敲击下不停震动,细微密麻的震感将他的手震得通红。
老船员看了两眼,将烟嘴吐进海里,冷哼一声。
只有是有些经验的船员,都知道干着活手套是必不可少的。
对于这个不懂得尊敬前辈,满身是刺的愣头青,让他受点教训是十分有必要的。
飞鸟清晰听到了冷笑,咬了咬牙,脱下衣服,抱在手上,不仅没有泄气,反而敲击更加卖力。
但很快,船长就注意到飞鸟,他和飞鸟父亲是好友,将自己右手上手套脱下,扔给了飞鸟。
飞鸟回头一看,惊喜道:“船长!”
船长拍了拍飞鸟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干,海豚们总是会沿着迁徙路线来到太地町,这数千年来都未曾改变,我们只需要等待它们的自投罗网就好了。”
“嗨!”
毕方站在山巅上,双臂怀抱,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动于衷。
现在去阻止,只能阻止这一次,可还有明天,后天,下周,下个月,一年又一年。
居高临下的俯视海豚湾,毕方可以清楚的看到,十几艘渔船排成一排,船员将一些长杆放进水里,杆尾有凸缘,接着用锤子敲打杆头。
由于鞭梢效应,只需要在杆头施加一个较小的力,杆尾就能形成较大的震动,震动传声,这就形成了一道声墙。
海豚对声音极其敏感,敏感到很多人都感到可不思议。
据理查德所说,所有海豚馆的中枢都是“鱼屋”,无论你去哪个“鱼屋”,都会发现成箱成箱的maalox和tagamet,这两种都是减少胃酸分泌的药物。
之所以会出现在这,是因为所有海豚都得了胃溃疡。
它们压力过重,重到不堪重负。
这点和人类几乎一样。
只要看到它们在大海的样子,才能明白,这种囚禁是行不通的。
海豚是听觉动物,听觉是它们主要感官,人类最先进的声呐,若是和海豚的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
它们可以轻易“听穿”在海洋里的人类,听到你因为落水而紧张不安的心跳,你的骨骼,你是否怀孕,光靠声音,海豚就能获取大量信息。
海豚被捕后,被投入一个混凝土浇筑的池子中,周围是一圈又一圈尖叫的观众,每晚闭关后,还有容忍不停运转的各类机械。
如同人类被撑开眼皮,在眼前放了一盏二十四小时不熄的大灯。
巴尔的摩国家海洋馆刚开始运行的时候,陆续有海豚死去,工作人员想尽办法都没有做到让它们存活下来。
最后他们才发现,原来是过滤系统噪声太大,昼夜不停的噪声压力要了海豚的命。
听觉是海豚的首要气管,也成了它们在太地町最致命的弱点。
渔民利用海豚对声音的敏感,驾着十几艘小船开往海豚聚集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