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朱勋,自号清虚仙君,乃是朱氏王朝余孽,因在雍州省夺权失败,流窜过来。”
“其前不久通告天下,言说他只要将妖妃元明真夺走,其余如春秋辇等宝贝他可以不抢,谁若与他为敌,他必不死不休。”
“此人传闻是道门十二派之一楼观道的弃徒,只是不知为何其一身修为和大册并未被收回,其他不知,只是听闻他乃天阉,因祸得福炼就了那常人炼不成的清虚道体,神通手段非寻常修士可比。”
“慈恩曾听一游商说,朱勋与耶律保山不久前有过一次厮杀,想是因此结了仇怨。”
听罢这些,陶潜心中又生感叹。
修行界如今好生浮夸,这几位军阀大将实力确实不错,在任一地界都可称作霸主。
但这些个道号,依旧显得太过于自吹自擂了。
尤其是这朱勋!
好一个“清虚仙君”。
须知强如多宝道人,都不敢自称为仙君。谷丹
你又是何等人,这般夸口?
陶潜嘀咕时,浮屠外已是动起手来。
被揭伤疤的耶律保山,方天画戟一拍那妖兽臀,大翅一扇,顷刻接近,怒骂道:
“朱太监,你算什么东西,竟也敢对本将军评头论足。”
“听闻你不久前竟有脸通电全国七十二省,言说要抢了妖妃,复辟朱氏王朝哈哈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你一个天阉,就算将元明真给了你又如何?”
“美人当前,你那物事却软如小小虫儿。”
“啧啧,我若是伱,不如自尽算逑,哪有颜面苟活于世。”
这几句怒喝回骂,既是出气,也是掩人耳目所用。
实际上耶律保山开口之前,其下巴处的妖瞳便先行喷涌出一道浓绿辉芒。
顷刻,一分为万,竟凝成个摄命妖光阵势,欲将朱勋绞碎。
他这偷袭,倒算突兀。
可惜,陶潜却知他不过是徒劳。
这二人落在陶潜眸中,他立有判断:朱勋实力在耶律保山之上。
或者说,场中这四人实力。
朱勋,当属第一。
之后是那高天赐,继而是石中生,最后才是耶律保山。
果然,接下来众人便见那同样被揭了伤疤的朱勋,浑不在意轻笑一声。
也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以自身道体迎向那密密麻麻激射过来的“摄命妖光”,体内道韵仙气迸发,同样一分为万,轻而易举将阵势击溃。
继而又轻松写意摘下腰间悬着的宝剑,屈指一弹,顿见十万道剑芒迸发,也将耶律保山罩入剑阵。
“耶律道友还是这般热情,也是正好,朱某新炼了一门太乙分光剑术。”
“正忧无人试剑,道友主动来送,朱某感激不尽。”
“且小心些,莫要被朱某分了尸去。”
“天阉且来便是,我耶律保山若道一声怕,便也是个没卵子的。”
朱勋外相是个道门真修,实则心思阴沉狡诈。
换了旁人,被太监天阉、没卵子白面贼这般喊着,早就要气得三尸神暴跳了。
可他却只轻笑,一边持剑去杀耶律保山,一边颇为自得的朗声回道:
“凡修行事必有代价,此乃铁律。”
“天底下哪个修士不羡慕朱某一出生就付出大代价,从而得了大好处清虚道体这般际遇,耶律禄山道友连这点都不曾教授给你,显是没有真个将你当做是义弟,只将那些威能绝伦,代价骇人的神通法术一股脑教给你。”
“待你学成,替他冲锋陷阵,时机一到即刻暴毙。”
“嗯?倒是个好买卖。”
“放你娘的臭狗屁”
“嘶”
围观众人一瞧这场面,立刻也知道。
不要说神通法力了,单单只是斗嘴,朱勋就碾爆了耶律保山。
那一番话更是狠毒诛心。
大多数人也都猜测:朱勋只怕是说对了。
趁着二人厮杀,吸引了所有人视线。
陶潜站于浮屠之上,先天灵视开启,环视周遭,也眺望远方。
钱塘省都城,已遥遥在望,倒是怪不得会在半途遇上这些军阀大将。
且除却高天赐、耶律保山、石中生、朱勋这四人外,陶潜眸中还映出大量军队,从四面八方赶来,其中也包括这四人麾下的大军,以及其他的,杂七杂八的大军。
如蚁如潮!
煞气冲霄!
恍惚中,只让人以为这钱塘省城将要进行一场军阀大混战般。
陶潜瞧着的同时,更感觉到越来越多的窥视目光扫掠过来,其中有不少存在,实力不弱于场中四人,甚至于比他们更强。
陶潜想了想,微微一笑,忽而携着云容,甄家兄妹与一众女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