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俗语:凡事皆有代价。”
谷椐
“诸位作恶造孽,数不胜数,个个魂魄都扭曲成那般模样,连个转世投胎都不成了,真以为喊一声我愿放下屠刀就可躲在此地逍遥避世?”
“不成的,绝计是不成的。”
“贫僧,便是诸位的劫数。”
陶潜一边笑着,笃定说着,一边故技重施解下腰间布袋。
法力一催,径直抛起。
人种袋迎风边涨,袋口豁开,只一个“收”字过后。
包括那密迦僧在内的万魔,皆落入袋中。
顿时,恶人国,空了。
“这才像个样子。”
陶潜瞧着眼前花灯林立,琉璃闪耀,独独缺了那些个没人性禽兽的空城,甚是满意。
而后,陶潜并未施为旁的事。
而是忽而取出金霞令,又将袁公雕像唤出,将先前触及孽镜所生志述,假作为自己的感知发现,同时告诉了两位师尊。
几乎是不分先后,两头都有惊讶声音传出。
多宝那头,继而又是大笑声传来:
“好小子,随意走一趟就能遇上稀罕宝贝,越发有我多宝一脉的风范了。”
“那物存在人尽皆知,只是鲜少有人猜出在何处能得,却不想被伱撞上了。”
“不过你去得太早,想来能得个花苞便不错了,莫可能有莲台莲实给你。”
陶潜闻言,径直摇头。
而后,反驳师尊道:“不早不早,还晚了些。”
多宝知晓自家弟子性情想法,听罢也不恼。
只是思量一息后,又传音过来道:
“你既在谋划度人度世之事,那物你就不该取走,免得惹恼空蝉尸毗莲杀这三个死贼秃。”
“只是机会难得,且那物再加上佛禽舍利,对于你有莫大好处,错过便太可惜了。”
“也罢,看来此事之后,我这一重假身也要报废了去。”
“我现下便动用分身去寻尸毗几个,允诺要开魔佛寺别脉得此大功,这几个死贼秃必要高兴坏,不会计较你这夺宝行径,毕竟那时都是自家人了。”
“你也别客气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再去剩下几个孽地,既然恶人国内有黑莲,想来其他几处也藏着些天生灵物,你都抢了去。”
多宝这一说完,陶潜与袁公都惊住了。
他这毒计,实是简单粗暴。
南海清净禅师,本就声名不小,近日来据传要踏足道化,要开一道统法脉。
诸多大势力,都在觊觎。
转轮寺被认为最是接近,毕竟清净禅师曾得转轮寺传法。
暗地里,天南高家自觉已是盟友,空蝉也觉颇为亲近。
如今多宝打算亲自上门,将这大好处大功,直接砸到尸毗、空蝉、莲杀三尊罗汉头上,言说将道统并入魔佛寺,法脉一开,直接就是魔佛寺之人。
这好处,谁也拒不得。
与之相比,那个在钱塘省内四处闲逛,不小心得了些魔佛宝贝的无垢僧,也就算不得过错了。
终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至于说事后暴露,那时尸毗、空蝉、莲杀三罗汉,只怕已经与天南高家火拼过了。
莫说已无余力,纵是有,又能奈何这师徒二人谁来?
总不能杀上蓬莱海去吧,手段不济被人耍弄,传出去三罗汉更是丢人。
唯一存在的问题,多宝手段能否瞒过三尊罗汉?
空蝉狡诈,尸毗强横,莲杀阴险,皆不是善茬啊。
听得陶潜反问,金霞令那头,多宝晃荡着两条大毛腿,怒喷过来道:
“小子你莫要听那红眉毛对为师的贬低之言。”
“这老猴子惯吹嘘自己,贬低同辈,你若信便是个棒槌。”
“你当为师修炼这么多年是白炼的,莫说只是哄骗,惹急了为师,便真个分出一道分身,去魔佛寺开一法脉又有何难?”
多宝都这般说了,陶潜自是反驳不得。
于是师徒二人又商量片刻,将细节补全,这才要各自行事。
那金霞令一消停,袁公雕像内,一道慨叹传出:
“摊上你们师徒二人,高家三禽兽也好,魔佛三贼秃也罢,真真是倒了血霉。”
“不过多宝说的也无错,那物事,加上佛禽舍利,还有你这似道非道,似佛非佛的宝贝布袋,随着你修为渐长,日后你就算冒充一尊真佛祖,也能装个七八成像。”
“运道足够的话,你或许真能开辟出新的佛门法脉来。”
“那劳什子百禽子,谋划半生,倒都成全了你。”
“小子你觉得百禽佛祖这名头怎么样,听来倒也威风。”
听着袁公的絮叨,陶潜嘴角抽了抽。
百禽佛祖威风什